,岂有此理!”
季凌云忧心忡忡道:“其实这也非头一遭了,先前还有个丫头往嫣儿的妆粉里下不药,不欲让嫣儿怀上身孕。只是未能让她交代出幕后之人,如今想来也是后怕。”
佟氏的眉头已然紧皱,她久居中宫之位,即便原本性子温润,多年下来也养出了几分凌厉。此刻被触及逆鳞,声音中便多了几分狠厉之色,道:“凌云,你府中乱七八糟的人不少,也是时候该料理料理了。”
季凌云唇角微扬,装模作样道:“但凭母后发落。”
谷月姑姑见到两人神色,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却只装聋作哑。
在凤仪宫坐了许久,竟不见灵希,倒是稀奇。两人出宫时正好在门口与宋世阳撞上,便说起前次遇刺之事来。
此事元和帝查不出个头绪来,便交给了季承煜。但这段时间过去了,季承煜这厢也未能有什么线索,竟是毫无头绪。
宋世阳道:“当日府里缺人,府中管家便从相熟的牙婆那里买了两个丫头近来,那刺客便是其中之一。因说是从老家逃难来的,所以身无文书也无人生疑。
事后衙门去查,发现牙婆已经暴毙家中,显然是被人灭口,唯一的线索便就这么断了。”
白嫣然问道:“这刺客的来历,表哥可另有猜测?”
宋世阳苦笑道:“除了廖广天,我还真想不出还有何人与我有这般深仇大恨,非要置我于死地。
只是我后来细细回想,当日我误入总督府的库房,也不过无意间得到一本账目,何至于他这般恼羞成怒。”
白嫣然追问道:“那表哥可还记得,库房中除了账目还有什么东西?”
宋世阳凝神细想,不慎确定的答道:“当日夜高风黑,我也只点燃了一支火折子,看的不大真切。
库房里却有许多物件,但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不出里面是什么货物,倒是能隐隐嗅到脂粉香味,不知是作何之用。”
白嫣然与季凌云对视一眼,觉得隐约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季凌云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府中侍卫匆匆而来,神色凝重的在季凌云耳边说了什么。就见季凌云神色一变,与白嫣然只道自己有急事,让她自己先行回府。
白嫣然心头一跳,不知为何想到了极牢中的缪雨。缪雨也是个硬骨头,罗刹官审了这些日子,除了佟老夫人便没再吐露旁的半分。
春意阁的老板娘亦是如此,据说在狱中多次寻死未果,却一个字都不肯透漏。也不知廖广天到底许了她们什么好处,竟如此卖命。
季凌云匆匆离去,白嫣然与宋世阳一起往宫外走,也不再提及刺客之事。
白嫣然问道:“方才席间皇上赐婚,表哥所说三年丁忧之言可是当真?”
宋世阳的眉宇之间隐含哀色,说道:“自然是真。虽然皇上夺情,但我总念及母亲独自抚养我的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