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王府。”
季凌云叹息一声,时过境迁,人心易变,终究物是人非。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一阵纷乱的叫嚷声。
季凌云皱了皱眉,起身披了外衣,对白嫣然道:“我去看看,你就别起来了。”
白嫣然笑而不语,素心在门口与季凌云擦肩而过,面露不忿之色。
白嫣然问道:“可是柳杏儿又出了什么事?”
素心起哼哼道:“说是一时想不开要上吊,脖子还没套进去呢,舒月就已经开始嚷嚷了,这会儿怕是王府上下都知道了。”
白嫣然倒是气定神闲,似是早有所料,还有闲心调侃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后宅女人们争宠的好手段,她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小丫头气不过道:“一个舒月一个柳杏儿,这两个人狼狈为奸,就怕王爷又着了她们的道。不然奴婢侍候你穿衣,咱们还是去看看吧?”
白嫣然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笑道:“你放心,这次只会适得其反,将王爷对她最后的一点情分也磨灭了。”
季凌云方才出了寝室,舒月已经神色匆匆的跑了过来,见了季凌云便哭的梨花带雨道:“王爷快去看看吧,杏儿姐姐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季凌云面色一变,问道:“人如今如何?”
舒月擦着眼泪,凄凄婉婉的说:“若非奴婢醒来发现的及时,可就真要出事了。如今人是救下来了,却还一心寻死,王爷你快去看看吧。”
季凌云面色冷峻,再不发一言便往下人们的住处去。舒月方才那几声嚷的人尽皆知,如今门前已经围着不少看热闹的丫头婆子。
见了王爷一个个都老实的退开让出门来,眼中却都闪烁着异样的神采,冒着被斥责的风险也舍不得离开。
季凌云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前看着躺在床上泣不成声的柳杏儿。
横梁上还悬挂着白绸,朱玲在一旁陪着,神色却是冷冷清清,显然也并不担心柳杏儿真会再“想不开”。
见了季凌云来,柳杏儿突然来了力气,披头散发的从床上爬下来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头磕在地上哀求道:“主子,主子,奴婢求求你不要赶奴婢走。奴婢侍候主子这么多年尽心尽力,即便奴婢真的做错了事,主子要打要罚都行,奴婢绝无怨言,只求主子不要赶奴婢走。”
说罢半晌不见动静,柳杏儿忍不住抬头去看,却见季凌云神色冷淡,根本不为所动。
舒月在一旁冲她使眼色,柳杏儿咬了咬牙,决然道:“奴婢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你赶奴婢走,就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情愿死在王府里,总还能让主子念着奴婢的几分好。”
说罢她作势就要冲着墙撞回去,就听季凌云终于开口道:“你说得对”
柳杏儿一愣,就听季凌云接着说道:“看在你侍候本王多年的情分上,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