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妈妈不敌,只得壮着胆子拔出自来太师府混日子后就没出过鞘的剑,抖抖索索的架在了苏氏的脖子上,强做镇定的厉声恐吓道:“你、你快把剑放下束手就擒,否则、否则我就杀了她!”
古方盯着那护院片刻,然后依言将长剑收鞘,继而伸手往怀里探去。那护院见状“唰”的冒出一身冷汗,直觉古方是要从怀里掏出什么厉害的暗器。
然而还不及他做出什么反应,就见古方从怀里掏出来的是一枚乌沉沉的令牌,上面赫然是一个“安”字。
“安王府捉拿奸细,违令者一律以同党罪论处。”
“哐当”一声,那护院惊的手里的剑都惊的落在了地上。然而还不等苏氏松了口气,那人便又捡了剑重新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我、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是安王府的人?”
古方已是不耐,不欲再跟这人废话,眸光一沉就要上前去夺人。然而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疲倦的声音由远及近道:“都退下吧。”
众人回身望去,就见蓝盈馨扶着蓝老太师蹒跚而来。
府里这么大的动静哪里瞒的过蓝老太师,蓝盈馨拗不过祖父,只得扶着人过来看看。不想待这一病一弱终于赶到时,一切都已结束了。
一众下人们纷纷让出路来,蓝盈馨扶着蓝老太师走近,待看到躺在地上的郭妈妈时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便听古方冷冷:“她没死,只是昏了过去。”
蓝老太师神色复杂的看着狼狈昏迷的郭妈妈,片刻后才将混浊的目光移到古方面上。他开口,声音沉闷中带着嘶哑,让人不由自主想到即将干枯的老树藤。
蓝老太师问道:“你都知道了?”古方一愣,看着蓝老太师的目光多了几分犀利。他一抱拳,行礼道:“在下安王府统领古方,奉殿下之命捉拿奸细。若有冒犯之处,择日安王殿下自当来府中赔罪,但眼下在下要将这奸细带走严加看管。”
太师府一众下人虽敢怒不敢言,但心中却是忿忿不平,只觉得这安王府是见老太师如今无权无势便欺人太甚。蓝盈馨即便性子温和,也不禁开口道:“这郭妈妈是祖父身边的随侍妈妈,你怎可……”
话还未尽,便被蓝老太师摇头示意打断了。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对古方道:“不必如此麻烦,人你带走吧。老臣愧对皇上,此刻便进宫面圣,该说的我自会向皇上禀明。替我给安王殿下带一句话,让他务必要小心谨慎。”
说罢他便摆了摆手,又示意蓝盈馨将他搀扶回去,再未看地上那他素日鱼钩倚重的老奴一眼,祖孙俩就这么蹒跚着又回了房。
回房后蓝老太师便被蓝盈馨侍候着艰难的换上了压箱底的朝服,他又让蓝盈馨将枕头下的一个木梳拿给过来,细细拿在手中摩挲,
那旧木梳平平无奇,是蓝老夫人生前的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