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药盖上,这味真叫人收不了。”
说着那狱卒实在受不了这味道,转身去牢门外面透透气。就在这片刻功夫,原本温和老实的任大夫突然脸色一变,凑到郭妈妈耳边极轻的说了两句什么。
就见郭妈妈眼前一亮,身子都因为激动在微微发颤。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那狱卒已经停下转身看了过来,她只得压下心头的激荡不敢露出马脚。
任大夫背对着狱卒,在将生肌膏交给郭妈妈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郭妈妈接过那小盒子,只觉得手心一凉,还有一颗小小的药丸顺势也滑到了自己掌中。她迅速握紧手,将那救命的药丸藏了起来。
狱卒带着任大夫很快离去,郭妈妈的心绪却久久不能平静。果然,主子让人来救她了,她终于能出去了。她看着手心里的小小药丸,背过人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
身子渐渐冰冷,郭妈妈倒在了地上。她奢望着等自己再醒来就能自由了,只是京郊的乱葬岗那般地方,也不知主人会不会亲自来接她……
外头又下雪了,郭妈妈的思绪渐渐飘远,身体也彻底冷了下去。
雪越下越大,到了次日天明还没有停歇的样子。然而这一片冰天雪地里,建王府的众人却都是浑身冷汗。
季司宏狠狠将桌上的东西“哗啦啦”扫到了地上,双眼赤红的看着眼前的众人,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逼出来的。
“谁?到底是谁偷了东西,给我站出来,我就饶她一条命,否则等我查出来,便叫人死无全尸。”
底下的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就连钱婉儿也不禁被吓得抖了抖。季司宏的目光随之看过来,火气减了几分,压着怒意道:“婉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钱婉儿闻言脸色煞白,跪下不敢抬头去看季司宏的面色,惭愧道:“王爷委以重任,将府中中馈交由妾身打理,妾身却这般没用,连姐姐的遗物都看护不好。都是妾身之过,还请王爷责罚。”
一旁的芝兰也跪了下来,忍不住替她辩驳道:“王爷息怒,我家姨娘并非是不尽心尽力。只是姨娘心善,念及侧妃走的早,便日夜替侧妃抄写佛经,难免心力憔悴,力有不及之处。”
季司宏闻言顿时火气消了大半,上前爱怜的扶起钱婉儿叹道:“罢了罢了,你本就是这般温婉的性子。府中杂事烦乱,让你打理府中中馈的确是辛苦你了。”
钱婉儿却是红了眼眶,泫然欲泣道:“都是妾身无能,姐姐留下的念想本就不多,尤其是那只凤头钗。
妾身原听姐姐说过,那是姐姐与王爷的定情之物,所以姐姐素来甚是珍爱。如今姐姐不在了,竟有人连这凤头钗也不放过,此人实在时可恶至极!”
季司宏面色又是一冷,附和道:“你说得对,这贼人的确可恶至极,简直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