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她的报应也不远了。欺君罔上,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当诛!我就等着、等着拉她一块下地狱!”
福安的眼中终于浮现了一抹怜悯之色,却也未再多说什么。他出了屋子,却并未离开院子,便站在廊下静静的等着。
直到里头的动静渐渐归于无,夜色也已经阴沉沉的压了下来。外头一片灯火通明,他才如梦初醒般动了动僵冷的身子,转身推门而入。
晌午烧的炭火已经又冷了下去,一开门屋里头便灌满了外头的冷风,足以让人打个激灵,床上的人却一动未动。
福安漠然上前探了探德安的鼻息,而后默默后退两步,跪下对着床上的人磕了三个头。
师父,一路走好。
只这片刻功夫,福安便收拾好了方才的心绪,神色如常的出去将院门掩好,回了德尚殿复命。
福安本就是德安的徒弟,平日里就在皇上跟前侍候。
尤其这些日子德安病重起不了身,福安便顺理成章接手御前侍候的差事,是而他不待传唤便进了殿内也与人察觉到异样。
元和帝见到福安提笔御批的手一顿,继而又接着动词,将一道折子批示罢了,才问道:“解决了?”
福安答道:“皇上放心,奴才一直候在外头,没同人乱说什么。”
元和帝点了点头,便不再过问了。手中不停又换了一本折子,片刻后才停笔稍歇片刻,眉心紧皱。他闭目思量片刻,开口吩咐道:“明日你去从库房挑些赏赐,亲自送去顾候府上给月瑶。”
福安点了点头,就听门扉响动,有个端着托盘的公公求救的看过来,他心头明了,问道:“皇上,夜色已深,不知皇上今夜准备歇在何处?”殿中一时静极,片刻后,元和帝淡淡答道:“梓晨宫,让人去准备着吧。”
初七白嫣然和季凌云进了宫,初万分八两人便回了白家。周氏去了才不久,今年白家的新年不比往年热闹,但对女儿女婿回门还是很欢喜的。
尤其是齐氏,拉着女儿的手好一阵絮叨,自然而然便说起齐思敏的婚事来。太子与齐思敏的婚事定在三月初,如今已经是正月里,的确是该准备起来了。
说到齐思敏的婚事,白博仁自然又要被拿出来说事。只是如今因着周氏的孝期,急也急不得,齐氏便又挂心起白嫣然的身子来。
“那些药你可都按时喝了?”
一旁的素心心虚的眼珠子乱转,被邹妈妈看在眼里,微微皱眉。白嫣然倒是镇定,脸不红气不喘的扯谎道:“母亲就放心吧,女儿知道轻重。”
齐氏发愁道:“既然如此,怎么你这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莫不是……”
齐氏左右看了看,凑近了问道:“是不是王爷平日政务繁忙,伤了身子?这可得好好补补。”
白嫣然想起床幔间自己被折腾的欲哭无泪时,若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