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凌云尚未娶妻,忆起前世王爷与王妃不睦,而如今王府后宅空虚,所以她想要赌一把,赢一个先机。
却不想这一世的一切都变了,姑母没有死,并非临终托孤自然份量不同。而自己又在京城闹出了些动静,没能留下什么好形象。
她不但没能抢占先机,甚至连王府都没能进去。之后一步错步步错,甚至如今只能孤注一掷,用最下策赌一把,却还是输了。
她不敢再抬头去看季凌云的神色,冷的直打哆嗦,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如此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惹人怜爱,她颤声道:“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王爷看在姑母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然而季凌云却没有半分怜香惜玉,冷笑着拿过一旁巴掌大小的鎏金香炉,掀开盖子看着里面还未烧尽的一点香料。
“这鎏金香炉是个好东西,可惜落在你手里,用来盛这些脏东西。”
舒月脸色骤变,抬头看到那鎏金香炉时脸色已然毫无血色,却仍是狡辩道:“这、这不过是寻常香料罢了,正是奴婢素来用的蝶花香。”
季凌云并未理会她这敷衍之词,却突然说道:“你知道左承安的生母,苏氏已经死了吗?”
舒月冷不丁听到此言不禁打了个寒颤,季凌云不为所动,继续说道:“还有缪雨,她也已经死了。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吗?”
舒月下意识问道:“怎么、怎么死的?”
季凌云目光盯着她,答道:“缪雨是自己暴毙而死,至于苏氏,则是被人杀人灭口。她们的死都与一种叫浮生醉的毒药有关,正巧你这香炉中的香料里,也掺杂着这种毒药。”
蝶花香纵然配料繁琐,但并非无迹可寻。昨夜季凌云能够感觉自己所中的不知是春.药,还产生了幻想,待他清醒过后便随之想到了浮生醉。
在书房那扇开了一条缝的窗外,果然找到了一只还未燃尽的香炉。里面的香料除了舒月管用的蝶花香,果然还掺杂了浮生醉。
季凌云轻笑,不甚在意的说道:“你说,你会怎么死呢?”
舒月突然崩溃,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毫无顾忌的落了下来,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呜呜咽咽了好半天,见季凌云面露不耐才抽泣着开口道:“我、我不知道她们的毒药是哪里来的,我的香料是从红莲水榭带出来的。是老保给我们的,让我们接客时在房中焚香。
老保只说这香料能让客人助兴,最好与自己素日用的香粉掺在一起,不易被人察觉。所有姐妹都要用,但不能拿出去。
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季凌云面色彻底阴沉下去,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南阳地大物博,当地势力盘根错节,有不少本地的百年望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