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时竟有些微喘,更让白嫣然心头不安。
她问邹妈妈道:“母亲这病了有多少日子了?”
邹妈妈答道:“大约是六七日夫人突然觉得头晕,起初只当是年关忙碌有些累了。可歇了两日也不见好,反倒愈加严重。
后来便去请了孙大夫来,也看不出什么来,之说可能是不慎着了风寒,开了药吃了这几日,瞧着却是无甚作用。”
齐氏素来不是矫情之人,说道:“身子老了,到底不比年轻时候,有个头疼脑热也是寻常。孙大夫都瞧过没什么大碍了,嫣儿不必大惊小怪,过两日也就好了。”
白嫣然却不赞同道:“既然年岁大了,更要注意身子,免得久积成疾。”
说罢便让人去济安堂将孙大夫请来,再替齐氏看看。齐氏虽然觉得女儿有些大惊小怪了,但心中自然也是欢喜的,便没再拦着。
白嫣然与齐氏又说了会儿话,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些家中琐事。家中没了赵氏和白悦妤折腾,一片太平安宁,齐氏也能省心许多。
如今家中多了两个孩子,倒是热闹了许多。尤其是唐氏,大约是想开了,如今日日将女儿抱来同齐氏一起逗弄,倒让齐氏想起白嫣然小时候来。
唐氏如今虽说有个女儿傍身,却因身上有疤痕不再得宠了,据说性子也跟着沉静下来,再不复从前那般浮躁张扬。
杨氏虽说独得白宗林宠爱,又给老爷生了个稀罕的老来子,却素来是个拎得清的。虽不比唐氏上门来的勤,但一点不见恃宠而骄之态。
当然,归根究底,两人的身契还在齐家外祖母手里捏着,她们自然也不敢以下犯上。
孙明哲如今已是太医院的恩粮生,不比从前清闲。济安堂里只孙大夫一人,大约是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话说着说着,白嫣然便见齐氏面色越发倦怠,想起邹妈妈顺齐氏夜里睡不不好。此刻见她困倦,正好哥哥回来,便哄着让她睡下了。
白博仁如今在翰林院任职,虽说瞧着比从前在礼部时风光了,但白宗林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整日在翰林书画院与诗画为伍,倒不比从前在礼部时清闲。
白宗林见了妹妹回来自然也是高兴的,只是白嫣然却看见他眼底的乌青,知道他定然为了南容求亲之事辗转难眠。
白嫣然先是说起齐氏的身子来,道:“母亲大约是上了年岁,虽说只是风寒,瞧着却着实不大好。已经让人去请了孙大夫,约摸还要等上一会儿。”
白宗林听到白嫣然说起,才皱眉道:“实在惭愧,我虽与母亲日日相见,却并未察觉这些,实在是不孝。”
白博仁前两日见齐氏面色难看问过两句,得知已经请孙大夫问诊开了药喝便放下心来,没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如今听白嫣然说起,不禁心中惭愧。
白嫣然安慰他道:“哥哥不必自责,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