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崩前留下圣旨,安王继位乃是众望所归,但安王再三推辞,以摄政王之位暂代朝政,惹得遍野议论纷纷。
与此同时,随着宁王浮诛浮生散之乱也渐渐浮出水面。宁王临死之前的怨言并非耸人听闻,这些年宁王借廖广天之手用浮生散控制了不少人。
这些人虽不是什么高官重臣,但都是手握实权之人,由此可见宁王城府之深。但如今宁王一死,没有了浮生散,一时间当真大乱。
浮生散就是宁王底牌,廖广天这么多年想方设法都未能探查清楚。如今宁王已死,底下自然是树倒猕猴散,更没人知道洛云花的所在。
好在有白嫣然这个先例在,胡放对浮生散的解毒之法已经有所研究。但出乎意料的是,目前为止能熬过去的人竟不足一成!
左相这两日都是缩着脑袋做人的,毕竟他险些成了逆贼宁王的岳父,又曾当众想着宁王说话,谁知安王殿下到底有没有放在心里。
安王殿下的性子素来让人捉摸不透,如今此举更是让人匪夷所思。这日回府时他心里还在琢磨着安王的心思,左夫人忙过来殷勤道:“老爷,你回来了。你瞧,薇雨听说老爷这两日睡不好,特地制了这安神的香囊孝敬父亲。”
左相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那精致的香囊,随口道:“薇雨有心了,你先放着吧。”
见左相如此敷衍,左夫人拿起香囊道:“这可是女儿的一片孝心,妾身这就替老爷戴上。”
说着就凑近要动手,左相正气不顺,不耐烦的挥手道:“行了行了,都说了我知道了,你先放着。”
左夫人不悦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薇雨得知老爷夜难安枕,特地熬了两夜赶着制出来的,你就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说道:“夫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父亲这般寝食难安还不是受了姐姐的牵连。如今父亲在朝中难做人,说不得还要被安王殿下记上一笔,这可都是拜姐姐所赐。”
左夫人立刻沉下脸来,对着左锦云横眉倒竖:“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此事怎能怪到薇雨身上,这明明是先帝赐婚,要怪也是怪先帝……”
话还未尽便被左相打断,猛地喝道:“够了!你这口无遮拦的无知妇人,是不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还不给我滚下去!”
左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言,再看左锦云得意的模样,知道自己又中了这小贱人的计。
她心里恨得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