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坦荡!
若陈科顺着自己的意,对永安侯出言不逊,反而不正常,说明他心里有鬼。
不管皇帝和夜辞的关系当年有多僵硬,但凡当兵者,都奉夜辞为神明。
这也可以侧面说明,陈科没有问题。
“罢了。”北幽帝叹了口气,挥着袖口道:“追封的事朕会考虑,你先退下吧。”
陈科没走,而是犹豫着从芥子袋中拿出了一沓东西,呈上。
北幽帝看着他,面带疑惑。
陈科有些难以启齿,低着头道:“皇上,这是永夜郡主一路的赊账单,她利用自己郡主的身份,买了不少东西。”
北幽帝笑出声:“朕还以为是什么呢,不过是花了些银子而已。”
但等他打开一看,笑容便彻底僵硬在了脸上。
第一天,买下二十座酒楼,花费十万两白银。
第二天,看中一匹赤云驹,盘下供应商十处,花费百万两白银。
第三天,从一商会手中买下金银珠宝等
一路走来,她一路买。
总计花费,白银三亿两!
嘭!
北幽帝将这一沓赊账单重重的拍在案几上,大怒!
陈科再次跪下,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洛因幼现在在哪?!”北幽帝怒喝道。
陈科苦着脸:“在东郭家的酒楼,臣走之前,她看上了那酒楼”
啪!
北幽帝一把捏碎了茶杯,气的面色发黑:“禁足!让她给朕禁足!”
“是!”陈科连忙点头:“臣立即将郡主押送至郡主府。”
“慢着!”北幽帝突然叫住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不要押送,要请,请郡主回郡主府。”
永安侯刚战死,不夜军更是在凛州闹出那么大的阵亡动静。
这会儿的北幽国正是舆论的风口浪尖,全部都在缅怀之中,尤其是那些说书的,大肆宣扬夜辞的丰功伟绩。
永安侯之女是战神遗孤,来这稷下皇城是来享福的,而不是来受罪。
要是押送的过程被百姓们看到,怕是又要传出风言风语。
北幽帝这一点想的很清楚,绝不可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错。
几年之后,等到夜辞被世人遗忘,再找个理由办那洛因幼也不迟。
陈科退下后,北幽帝等了一会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