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警棍划破空气,狠狠抽在杨泽天灵盖上,肉眼可见他的头盖骨整体向左侧平移了几公分。杨泽被打翻在地,尚未咽气,但双目已经涣散,只是凭借本能大口吸入空气。典狱长再度举起警棍,径直砸上倒地的杨泽的额头。他的手法很娴熟,杨东的脑浆与鲜血向四周喷溅,却没有一丝一毫溅到典狱长身上。
“你们只要听话,就会像他一样,”典狱长指着小个子说道,“我有奖励。但倘若有人忤逆我,我就杀了他。”他冷笑道,“你们不要觉得有人会在意你们的生死,在这里,我想让谁死,他就必须死!”估计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周围的男囚女囚给我的感觉就像这种处决是理所应当的一般。
“对不起了老哥。”我在心中暗道,“你生的不光荣走的也憋屈,但这都是命呀。你要是有怨就怪自己命不好吧,别来找我,阿米豆腐。”我生性淡漠,在失去了情绪波动之后对于无关的人死活更是丝毫不在意,哪怕对方是因我而死。“宁我负人,休人负我吧。”我心道。
“朱警官,收拾一下。”典狱长自然不会自己动手收拾,所以这烂摊子就交给朱狱警了。因为早上这货的两脚及中午的一巴掌我现在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苏翎,牛大河,出来把杨泽捡吧捡吧,给老马送过去。”
所以说做人讲的是真诚,不要总是对别人的苦痛幸灾乐祸,搞不好什么时候这破事就把你也牵扯进去了。我和另一个倒霉孩子徒手把杨泽能捡起来的天灵盖残余全部扔进一个没用过的垃圾袋中,然后我抬住尸体的腋下,牛大河抬起尸体的脚,我们一前一后以他为主导走出操场。
牛大河明显懂的比我多,至少他认路。在他的带领下,不一会我们便来到了一平房附近。我心头一惊,我的逻辑方向感通告我,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那口棺材的正上方。“难道说,这监狱里面所有人都是祭品,死后都要拿来喂养这棺材里面的魔神?”我心道,感觉自己已经无限接近于真相了。
“咚咚。”牛大河腾不出手,于是踹了两脚门。“马老头!”他叫道,“开门,送货上门!”我们稍等一会,面前破旧的木门被人拉开,发出刺耳的声音,一个干瘦的老头站在门后,眼神有点惶恐。“两位铁汁,这是”当他看到我们抬着的尸首时,整个人吓得一哆嗦,往后退了一大步。“行了你都应该习惯了。”牛大河不耐烦地说道。“有做好的棺材吗?”“我最近倒是在做棺材,但那是”老马有些畏缩地说道。“不重要。”牛大河打断道,“先凑合给杨泽这可怜孩子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