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接住,说道:“父亲大人息怒。”
临到手的左相丢了,如何息怒!
明明卧床不起的老太师突然上朝,这事让不少人振奋,可对他来说,真是百感交集!
白连州一向是个嘴巴活的,能说会道,此时又拱手道:“还未恭喜父亲荣登副相之位,虽是副相,但大有可为,毕竟”
他眼珠子一转,说道:“依儿子看,唐相今日的身体情况堪忧,陛下设您为副相,应是为了将来有所准备,唐相毕竟有从龙之功,是要给些脸面的,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白北堂看着自家儿子,前阵子因为他甄选驸马失败,白北堂可谓是失望至极。
败也就罢了,偏生输得有些难看,竟还比不过太傅府出名的病秧子,只是,今日这不成器的儿子说出来的话倒是熨贴,他心里没那么难受。
“不可胡说八道。”白北堂振作了精神,说道:“父亲我乃相爷一把提拔上来,相爷病体未愈,我定当好生辅佐相爷,醉心政事,以后这样的话休要再提!”
白连州吃了瘪,但并不生气,两人流着相同的血,他如何不知道父亲在忌讳什么。
“是,父亲教训得是。”白连州说道:“儿子以后定谨言慎行。”
此时的宋府内,已经被人称之为宋相的宋洛正愁眉苦脸地逗着八哥,只是不时地叹气。
那八哥本就是通了人性的,又被教得能重复人的话,扯着嗓子道:“晦气,晦气!”
啪地一声,一块石子砸向笼子,吓得那只八哥疯狂振翅,掉了一笼子的毛,宋洛扭头一看,是自家那个大龄未婚的儿子,宋清明走过来,冲着那只八哥道:“学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洛叹了口气:“你拿鸟出什么气。”
宋清明要成工部尚书的事已经板上钉钉,只等走完流程,父子俩最近看上去是平步青云。
老的从尚书拜相,小的又直升为尚书,最近递给宋府的拜帖是一封接着一封,可父子俩都没有一点喜色,宋清明还好点,起码留在工部是他夙愿,宋洛就只能仰头望天了。
他本是不愿意掺和浑水的人,却恰因为这一点被推上相位,还是右相,本朝历来以右为尊,这岂不是说明自己凌架在了老太师之上?
唐太师根基深,门生多,他这位置坐得可不踏实,欸,他原本是存了在工部养老的心思。
现在好,全砸了。
听着父亲左叹一声,右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