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如今秦府可是尴尬,明着是太子一党,太子却被禁足,这边厢又和唐家攀着亲家,唐家的前程却也是让人看不懂。
秦佐怀方才的释然瞬间被打得稀巴烂,收到名家画作的爽快心情也没了。
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下:“听闻此事是殿下捅到陛下面前的?”
“儿子逮到了作歹的恶人,身边又有殿下安排的侍卫,此事瞒不过她,万没想到殿下对儿子用情如此深厚,竟看不得儿子受这等委屈,父亲也知晓,她本就受宠爱,难免有些娇纵。”
秦佐怀忙咳了一声,娇纵二字过了。
秦风见好就收,不再提萧令瑶,叹息道:“只是不知事情为何就发展到现在的田地。”
“父亲,秦府与东宫、太师府一荣俱荣,如今这个结果,只怕是”秦风又俯身叹道:“儿子无意中闯了这么大的祸,实在是心中难安。”
秦佐怀闷哼一声,说道:“起来吧,这事怨不得你,只是陛下要借题发挥,你们只是刚好推了契机过去,陛下就适时地抓住了而已,不瞒你说,陛下早想对付我那岳丈。”
秦风心里一惊,这话秦佐怀居然对他讲了,往常这些事必是与秦云商议,哪有他的份?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可唐家对陛下忠心耿耿,当年更是力排众议要拥护陛下登基,这可是从龙之功。”秦风假装讶异道:“何况唐相为官多年,门生无数,提携无数。”
“正是如此,功高震主的道理你可懂?”秦佐怀压抑了这么久,想到秦风并未从仕,和他说了也没什么,心下反而一松:“从陛下有意推行左右相时,为父就感觉不对。”
秦风暗称一声老狐狸,不过对秦佐怀的敏锐度还是佩服的。
“这一天终会到来,难不成我那岳丈敢造反不成?”秦佐怀说道:“唐家前景不妙,太子那边又触怒了陛下,至今仍在禁足,好不容易有个去剿匪的机会,却让三皇子抢了。”
秦佐怀无语凝噎,他倚仗的这两方最近都波折不断,让他夹在中间很是难受,如今府上又不太平,他对唐红英的那点耐性自是消磨得差不多。
秦风看他如此苦恼,内心也明白了,自己这渣爹对太子也好,对岳丈也好,全是看利。
一旦不能给他带来利好,现在也在想着后路,要是太傅府能安生,唐红英母子俩落魄,保住这渣爹倒也未尝不可,秦风一思忖,说道:“父亲可愿听儿子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