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奴籍之中纠结,如今情势却是急转直下,要在生死之间做出抉择。
她骇然欲死,一时间忘记自己尚要承欢这人身上,双手紧抓住左平道的衣袖:“大人不也知晓了么,奴与大人如今在同一条船上呀。”
左平道自然是没了继续寻欢作乐的兴致,从榻上起身后倒了两杯茶水,端起一杯饮尽。
他其后转身看着薜婉:“你所言不错,如今我们共享这同一个秘密,倒是一条船上的人。”
薜婉听之大喜,她一时兴起的话却让她赌对了,左大人绝不会置她于不顾,她欣喜地下榻,来到左平道身边:“奴只要出了教坊司,愿给大人当牛做马。”
“瞧你说得都口渴了,喝杯茶,我们再从长计议。”左平道撩了一下她的头发,笑道。
薜婉被左平道夺了清白后几时见过他如此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男人恨极了他们薜家人。
不论床上床下都是恶言恶语,如今终肯搭救于她,薜婉欣喜若狂,当即端起那杯茶,也学着左平道的样子喝干了。
她嘴角的笑意尚未绽开,杯子方放到桌上,突觉得一阵心悸!
眼前这张方才还笑意盈盈的男人的脸突然变得模糊,她缓缓地滑落,咽下那口气时双眼仍未闭拢,自是没有看到同她一样倒地的左平道。
那左平道落地后十分自在地看着薜婉不甘心的双眼,刚才那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既是与他分享,那便只好让她上路,独他一人知晓。
他脑子里闪过萧令瑶那张妩媚的脸庞,嘴角扯出一丝诡秘的笑意,萧令瑶啊萧令瑶
次日一早,一桩风流韵事悄然传开,据闻是那人憎鬼嫌的大理寺卿居然被教司坊的一名官妓投毒,试图与他同归于尽,好在左平道大难不死,那官妓白白丢了性命。
后续有教坊司的小厮言明说那官妓竟是前不久被游尸的前并州知府薜平的嫡长女!
据闻左平道审讯此案时极为憎恶薜平,是以在薜平畏罪自杀后,居然跑去关照了薜平的嫡长女,要了人家的清白,那小薜氏对他痛恨至极,忍辱负重,终弄来毒药想要毒杀他。
一为是替父报仇,二来是替自己雪恨,未料到自己倒是如愿撒手人寰,左平道却是命大。
如今左平道已告假在府中清余毒,这桩事情传到公主府时,萧令瑶愣了好一会儿。
倒是白浅是知道这左平道的底细,啐了一口:“居然拿一个女人泄愤,这大理寺卿也是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