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药箱取来,秦风示意龙七在这人手背上划开一道口子,他顺手将一包药粉洒上去,秦风动作甚是轻柔,若不是亲眼看到那伤口是刚划出来的,荆无命真以为驸马在替此人疗伤。
那药粉沾血即融,那男人不以为然,看着温雅的驸马爷,只觉得他还比不过刚才的带刀侍卫及那个大高个,待那噬骨的痒浮上来,他方知晓软刀子慢进慢出更痛!
荆无命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人死去活来,而这位温润的驸马爷竟是将一块破布塞进此人嘴里,不让他发出声来,这一招,高啊。
原本还觉得秦风心慈手软的荆无命打了个寒蝉,终生出对驸马爷的敬畏之心,但他还是不解,不是说要审问么,怎么堵上嘴了?
秦风不急,外面有萧令瑶和瑞王爷主持大局,他还能留上一些时间。
他索性坐下来,悠哉地看着此人痛苦的模样,萧令瑶说过什么?熬鹰,人与动物一样,都有意志力,一旦意志力垮塌,就是待人攻克的脆弱堡垒,根本不值得一提。
待那人冷汗淋淋,全身扭曲着连哼都不哼出声的时候,秦风才示意龙七扯出他嘴里的布。
“说,受何人指使?”秦风的语气冷咧得吓人,带着森森寒意。
那人还想死撑着不放,秦风的手轻轻拂过那药包,不过是指尖轻触,那人骇然欲死,双膝酸软之下不受控制地出口:“小人是东宫所派”
“哦,当真?”秦风噗嗤一笑:“太子被禁足东宫,耳目竟是如此厉害?”
荆无命心中微颤,驸马似不相信是太子所为,可皇后母子一向视公主殿下为眼中钉,后又拉拢驸马不成,若说他们会恼羞成怒不无道理,何况今日且是打着公主的幌子办宴?
“你方才说出太子二字时,眼神飘移,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肩,如此不坚定,莫不是要着太子之名来行诬陷之事!”
秦风突然大怒,一只手按住这人的手背,另一只手执起药粉,看着要整包落下!
方才那酸痒的感觉虽不是痛意,却好比噬骨的痛,甚至更磨人,如今要落下这么多的量,岂不是生不如死,这人骇然之下,脱口而出:“是二皇子!”
秦风这才罢手,抛个眼神给荆无命:“以往如何处理这种货色,这次便如何处置,不过先别取了命,留着后面用。“
“是,驸马。”
秦风悄然来,悄然走,无人知晓他方才那狠厉的一面,唯有荆无命暗自称奇,驸马是如何辨出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