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公伴元帝多年,知道元帝是个心深的,此时也不敢说话,垂着头,看着手中拂尘。
“洪公公。”
“老奴在,陛下可是要就寝?”
“你说——此事该如何?”左平道都能想到明日之事,元帝自是能想到明日会有各种阴谋论,各种指责,顺着此事再生出许多事端,唐相贼心不死,此事或是被他利用。
洪公公抿紧了唇,他只是一个无根的内侍啊,这事关大统,就是他仗着资历深也不敢多说话呀,他可是最清楚陛下对皇后母子的心思,当年立太子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立太子后,镇北侯方才心甘情愿地去了北关,这本是一桩交易!
“陛下。”洪公公的汗毛倒竖:“老奴不过一阉人,哪能知晓这等大事,不如等左大人查完以后再论,陛下,夜已深,还是先就寝吧。”
元帝看着洪公公,这老阉人就是个人精,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多年还守在他身边,别的没有,倒是把他的深心思学了九成:“罢了,太子横竖还活着,先就寝。”
洪公公骇然,赶忙低下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