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说道:“这件事情从混入假侍卫开始,再到宫外寻人买凶,再入宫潜藏,简直是细密得可怕,就连在宫外帮忙买凶的人也是曾入过东宫唱戏的戏班班主。”
“苏宝林是东宫侍妾,是太子的女人,她出面证实太子曾与刺客有过沟通,太子可避却未自保,这证词实在太要命了,这苏宝林要不是说的实话,就是与太子有仇。”
萧令瑶是女人,多少了解后宫一些女人的心思,萧令昭并非怜香惜玉之主,又是个薄情自私的,其女人憎恶他至要坑害他一把也不一定。
再算上与东宫关系不浅的高旗,整件事情就像是替太子量身定做的一般,容不得他辩解。
最后出场的高旗遗书内容元帝并未公开,左平道自是知晓,元帝最终留了个悬念,虽是不知遗书内容,秦风有种感觉——太子和皇后要被玩坏了。
秦风是看出来了,就这东越国,缺少监控,缺少技术取证和科技的帮助,想要正确的断案太难了,过度依托人证、物证,屈打成招太容易。
他现在反而相信太子是冤的,高旗并非受他所指,可惜呀,前有常督军,后有太子爷。
有人张了网,他们便是网上的猎物。
人多秦风没有多说,当夜沐身完毕进了房,上了榻,见萧令瑶正在看一封信,看完后便点燃后烧掉了,转过身来,她脸上有几分轻快:“元儿姐姐路途仍算顺利。”
从隋城到流放之地路途遥远,如今行程还未过半。
秦风不禁无语,这边的交通工具太有限,怨得要举事大搞得磨蹭许久。
或是想到今日之事,两人面面相觑,萧令瑶说道:“三位皇兄可安眠,太子就难了,如今种种证据指向他自己,怕是已经大乱,本宫尚未动手,他却自乱。”
秦风说道:“此等布局,臣倒想到一人可以办到。”
萧令瑶目光微动,示意秦风伸手,她伸出一根葱白嫩指在他的手心写出一个字——元。
两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秦风的掌心灼热,萧令瑶看着还停留在他掌心的手指,迅速收了回来,最近确实不对劲,最近这骇人的默契是何缘故?
秦风也与她一般想法,能轻易动得了侍卫大臣,又早早地开始布局,且刺杀安排在三皇子返城的当天夜里,能控制这个时间点的除了三皇子本人,便是她的母妃及元帝。
别人或许知道承王返城的进度,但不能像元帝一般安排当天夜里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