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重尊长,私下叫臣秦风哥哥也无妨。”秦风沉吟了一下,在心底默默地说道,只是这语气还是要再拿捏一下,像刚才那样娇媚的调调,分明是逼他不能做柳下惠!
从秦风眼底看到一丝促狭,萧令瑶莫名痛快了,笑着应道:“本宫叫你哥哥,这哥哥与妹妹却同榻,也不妥当,罢了,还是叫驸马顺口。”
感觉被摆了一道的秦风哑口无言,看着萧令瑶舒舒服服地拉开被子躺进去,突然有种想把她从里面逮出来的冲动,刚才他莫不是被这锦华公主调戏了一把?
秦风无奈地放好药箱,这才重新躺到萧令瑶身边,看她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还在扑闪着,一看就是在装睡,不由得笑了笑,调戏就调戏吧,也挺有意思的。
公主府归于沉寂,隋城的不少地方却是不得安眠,比如,东宫。
东宫之中,皇后看着紧闭的宫门,殿外看守之人正是她深深忌惮的飞龙军,她自从成为太子妃又成为皇后,何时受这过种待遇,她自己的坤宁宫去不得,竟被困在东宫?
“母后稍安。”身后传来程岑的声音:“父皇既是如此安排,定不会放我们出东宫。”
陈皇后转身,本欲发怒,想到太子妃身份,终于收敛了神色:“高侧妃人呢?”
“已经差人去请了。”程岑知晓皇后要追问高旗之事,但人已死,固然是高侧妃的舅舅,高侧妃身在东宫,对此事知道多少仍是未知数。
想到一会儿要面对的狼藉之状,程岑生出一抹厌烦,借故离开之时,那高侧妃已被人押来,这位曾经仗着出身好处处对程岑各种挑衅,总觉得她不应该居于侧妃。
到如今,她和她死去的舅舅一样都成了皇后及太子的肉中刺,眼下这关口那对母子俩自是不敢要了她的性命,但折磨人的法子又何其多?
高侧妃发髻已歪,耳朵上的一只耳环不知去向,被皇后身边的两名宫女强行押来,看到程岑的一刻,眼底闪过羞辱的神色,她素来瞧不上程岑,故作清高,自以为与她们不同。
可惜她眼下落得如此狼狈景象,又被程岑看在眼底,只恨不得钻进地底去。
程岑不愿意卷入其中,回到萧令昭的病床边,他现在灰头土脸,身上有伤也不想说话。
看到她这张冷清的面孔,萧令昭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嫌弃,殷切道:“岑儿,你祖父在民间颇有声望,你若向他求助,必定还有回旋的余地,孤是冤枉的,孤没指使过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