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佐怀出了皇宫,心底的大石才落下,进入秦府时脸色好看不少,他一进府就转去柳苑的院子,恰好看到她在喝药,目光落到他身上时,她一抬手,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
从她颦着的眉头就知道这药必定是苦涩不已,身边的丫鬟忙递上一颗蜜糖,柳苑将其压在舌尖才缓过劲来,声音便有些含混:“大人回来了。”
这模样惹人怜爱,药苦得她眼中还有水雾,秦佐怀从宫中出来时心情大好,此时爱怜地抚过她的发髻:“喝的是何药,将你苦成这般?”
“不过是寻常的补药罢了,女人养气血的。”柳苑不动声色地将碗递给一边的丫鬟:“收远些,莫再苦着大人,与我一同受罪。”
那药自是秦风所言的避子药,苦是苦了些,但对身体的伤害少些。
柳苑已打听到他已进宫这才忙着煎药服用,哪知道他这么快就回来。
“大人喜上眉梢,让妾身猜猜,是不是有好事发生?”柳苑伸手抚过秦佐怀的腰身,轻声细语地说道:“妾身也想与大人一同欢喜。”
温柔乡是英雄冢,秦佐怀的心肝要融化了一般,正要说话,府中新提上来的管事前来报,说是宫中来了旨意,秦左怀忙带着全家去领旨,来的消息却让柳苑心中微沉。
唐红英的禁足令解了。
她自是不知这是唐相带领百官请求废黜太子的回报,叩首谢恩之时,她手指抓进了肉里。
接了旨,送走宫中来的小黄门,秦佐怀看柳苑轻咬着嘴唇,满脸的不乐意,笑道:“你愁闷什么,她是可以出院子,可这府里的中馈之事还是由你负责。”
“大人莫不是说笑?”柳苑不敢置信道:“大人不将这管家大权还给夫人吗?”
“她心性不平,又有元氏之事,且府中管理得漏洞百出,底下的下人都养成了硕鼠,我岂敢再将府中之事交予她?你最近管理得颇是得当,就这样罢。”
柳苑这才落了心,暗道这秦佐怀心思难判,恐是朝堂上有了变化才让他有这等变化。
哪天应去看望儿子和公主儿媳,顺便打听些消息,也省得她在后院中不明所以。
唐红英自是喜不自禁,解了禁足,再不用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也不用再看宫中教养女官的脸色,最重要的事,她又能做回府里的太傅夫人,重拾旧威。
孰料还未高兴一刻,便有人过来传话,说是她这些日子辛苦,就让她好好将养身子,至于管家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