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远掩去对那帮老不死的厌恶,再掩去对萧令昭的轻视,唯独在面对陈皇后时犹有几分似真切的暖意:“姑母切勿乱了阵脚,古来夺嫡之争都有几番变化,不用挂在心上。“
听他说得轻飘飘一般,偏又显得成竹在胸,陈皇后莫名安心许多。新
如今有大计在手,就算这定北侯父子俩包藏祸心,他们的人马远在千里之外又有何用?
“还是大哥与侄儿镇定,这些天你祖母也好、姨祖母他们也好,进宫来无不是劝本宫去向陛下示好求情,除此以外便没有好的办法,如今姑母等到你来,总算是等到主心骨。”
陈伯远忙说道:“侄儿为早日见到姑母与表哥,脚程不敢停,一路飞奔而来,倒是比参加文试的学子们更早入城,表哥如今搬迁至宫外,倒也是件好事。”
萧令昭一品,可不是这个道理,镇北侯一家虽然举家前往北关,但隋城依旧有府邸。
以往陈伯远要见他还得入宫,以后在宫外,两人往来更方便且不用显得那么招摇,毕竟入宫必有记录,太一清二楚,父皇从来忌讳舅舅,定会引发他不满。
“表弟带着舅舅的计谋而来,一下子给本宫吃了一颗定心丸,表弟你有所不知,前些时间接连发生波折,本宫真是”
萧令昭这见谁都要诉苦的样子让陈皇后气恼不已,再看这侄儿远在边关这么多年依旧是倜傥沉着,可叹这皇后并不知晓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句话,但也觉得萧令昭甚不争气。
是以在萧令昭刚开始抱怨时便狠狠地看过去,陈伯远忙说道:“表哥,听闻本城有家酒楼名为玉春楼,是驸马所设,里面名菜汇聚,不如表哥带表弟去见识见识?”
陈皇后听到秦风的名号就有些不适,虽说前两次事情看上去与萧令瑶、秦风都毫无关系,但他夫妇二人把唐相弄得那般狼狈,多少令她心有余悸。
她最担心的更是这夫妇二人是否在私底下接受了其他皇子的拉拢,这两人一位不涉政,一位未入仕,看上去毫无威胁,可偏他二人都得了元帝的信任,这便是最好的靠山。
为了这靠山,不难保有人会上门示好,陈皇后一想,随即说道:“那玉春楼在民间颇有名声,如今已是隋城第一酒楼,伯远走时,这玉春楼还不知道在何处呢。”
“可见侄儿离开隋城太久。”陈伯远看向萧令昭,笑道:“表哥,不如现在出宫如何?”
送走了亲儿与侄儿,陈皇后脸上堆积的笑意立马消散,那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