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瑶心中好笑,既是诚心诚意地道歉,她为何不能受之,年少时的欺辱是事实,就算是她受了这一礼,也不代表她原谅此人,陈伯远此人之恶劣,她深有感受。
且要让她信这人会痛改前非?休想!
“这只玉蟋蟀倒是传神,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殿下就收下吧。”一直沉默的秦风冷不丁地说出一句后世名言,笑道:“闲时拿来把玩倒也不错。”
白浅抿紧了唇,驸马爷就是驸马爷,什么叫闲时拿来把玩,把人家送的真心实意致歉的礼物说成把玩的小玩意,且那语气透着几分轻佻,这是明着挑衅那世子。
她不以为秦风有多不应该,身为驸马爷本就该替公主着想,替公主撒气。
“驸马所言不错。”萧令瑶如葱白一般的纤纤手指拂过蟋蟀的头,狠狠按了一下,抬头望了陈伯远一眼:“听说表哥是来参加武举的?”
“正是。”陈伯远说道:“我虽有爵位可以继承,但世人皆知这爵位与官职毫无关系。”
“表哥所言不假,若是表哥能通过武举获得一官半职,说不定可以留在隋城呢。”萧令瑶笑得天真无害:“大皇兄如今落寞,若表哥可以留下来相助于他,甚好。”
这萧令瑶!陈伯远突然觉得这位公主殿下远比想象得难对付,似也不忌讳她的身份。
萧令瑶毫突又拍了拍头:“对了,新晋的官员中也有好像都要外派几年才能回到隋城的,不知表哥若是高中后会被如何安排。”
“据悉并非所有的官员都会被外派,本朝并无此严格的规矩,一切视情况而定。”陈伯远自知就算他高中,元帝也会择个由头着他出城,绝不会留他在隋城入职。
萧令瑶正是知晓这一点,才拿出来打趣,陈伯远只觉得她比小时候要有趣很多,以前的她刚入宫时看上去眼神坚定,其实内心怯着呢,就像一只红着眼的白兔。
明明是软绵绵的存在,偏要装凶。
现如今看着没那么软绵绵了,但骨子里变得暴戾,敢这样反击他了。
眼看得陈伯远眼睛里泛起的浓浓兴味,秦风隐有不悦,纵然是假夫妻,在外人眼里萧令瑶也是有夫君之人,此人肆意地挑弄他的新妇,哪里把他放在眼里。
秦风闷声笑道:“殿下何必替世子担忧,朝廷正值用人之季,父皇求贤若渴,若世子拔得头筹,父皇如何舍得他离开隋城,岂能外放?”
言下之意若是他外放无非是个废物,不值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