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隋城,秦风第一次觉得语言的艺术颇是有趣,他陈伯远可以口诛嘴伐,他人有何不可!
“也是,只是本宫与表哥分开多年,倒也不知表哥如今的本事呢。”萧令瑶自然而然地将身子倾向秦风,亲昵道:“驸马与本宫都甚是期待。”
夫妇俩一唱一和地挤兑着这镇北侯世子,白浅等人在边上强忍着笑意,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殿下与驸马虽是临时而成的夫妻,那份浑然天成的默契却不似假。
陈伯远的脸色微微一变,身边那周晋忙轻咳一声:“世子爷,接下来还要去陈家宗祠上香,不如?”
“对了,见到表妹真是欣喜若狂,倒把此事遗忘,既然祖父外出,但也不能忘祖不是。”陈伯远意有所指地看向萧令瑶:“表妹可要与我同去?”
且不说女子不能入宗祠,萧令瑶当初只是名义上认了皇后为生母,认了陈家为外家,但她仅是与陈家做了那一回戏罢了,陈伯远此言分明是在影射她的身份。
看来这陈伯远毕竟是远在北关,错过了不少消息。
“表哥久不在隋城,显然不知最近发生何事,本宫这身份现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母妃与皇兄们皆已知晓,就连驸马也是知情人,怎么,表哥进宫时,母后未曾告之?”
萧令瑶的态度甚是大方,丝毫未见被冒犯的恼怒,比起刚才收那玉蟋蟀时还要气定神闲。
陈伯远一哽,那皇后姑母与他也是面和心不和,岂能与他说这诸多细节,看萧令瑶这纯心气他的样子,他手指微握,再看这驸马生得皮相不错,倒也不像个软的。
方才他故意冷落之,也未见这驸马有何异状,淡然处之,还与萧令瑶一唱一和。
“怪表哥不够关切,原是如此,既是有事,那便不多叨扰,我们改日再见,告辞。”
陈伯远一拱手,带着手下人便离开,萧令瑶自不会亲自相送,着白浅与曹景送行,只等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这才双手抱在胸前,气恼道:“此人真是劣根未除,本性依旧顽劣。”
“那这玉蟋蟀可要留着?”秦风看她虽是厌恶这陈伯远,却拿着那礼物没撒手。
“上好的玉,扔了多浪费,本宫正缺银子呢,这东西握着晦气,回头让白浅拿去当了换银子。”萧令瑶眨了眨眼道:“这东西又不是内府务造,当了也无妨。”
若是陈伯远知道她这番处置,定能气得呕血,偏这丫头还满脸求之不得的样子。
秦风却是纳闷:“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