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本宫直言,你入住此间客舍应是冲着衡山书院那二十个名额去的。”萧令瑶毫不客气地说道:“可是如此?”
那考子被当朝公主戳破心事,神情颇是狼狈,其余学子这才恍然,为何未能达成心愿偏又不肯离去,搅得客舍鸡犬不宁!
一时间,这考子被众人用鄙夷的神色望着,本人甚是尴尬。
偏听到萧令瑶又说道:“既是想入衡山书院得程吾老先生指点,为何又要来此处,第一站应是前往书院,哪怕那边的门槛颇高也要大胆一试,若是这般,本宫还要敬佩于你。”
“你不敢接受挑战,又想从旁观察伺机寻找机会,这处离书院最近的客舍最适合于你,且不说这床位本就是先来先得,且从配置来说并无差别,若说上下之分,上面的空间反而大些。”
“再说就算是要花银两的买卖也需要讲究你情我愿,大家花着同样的价格,又是相同的身份,何来的理由要顺从于你?”
“在座的未必都是你的同乡,但也同为春闱考子,若是你以理晓之,以情动人,足够真诚的话,想必也会有人愿意相换,怎落得无一人愿意迁就于你的局面?”
萧令瑶虽是相问,但话中带刺,无不说是这人居心不正,态度据傲!
这人被质问得脸色发白,萧令瑶又说道:“程吾老先生名满天下,不说做他的学生,就算是得他点拨一两句,说出去也是莫大的光彩,你所图,正是如此罢?”
“不过你既不敢上衡山书院直接请求入住,可见心中对自己的才华无底气,偏轻视身边相同际遇的学子,你有所图无妨,但如此行事,真能替自己谋一个远大前程?”
萧令瑶摇头道:“若是行踏就错,岂不是误了你这些年的苦读。”
这考子被质问得后退连连,生得这般的美,可她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把尖刀插在他心上,说中他最阴暗的一面。
萧令瑶双眼灼灼,似要将眼前这人看穿,元帝站在不远处听着女儿字字句句的指责,不禁愕然,向来乖巧的女儿何时变得这般伶牙利齿?
洪公公笑道:“殿下出府后果真不一般,这莫不是驸马带得好。”
若是受秦风的影响倒也说得过去,秦风那脑子里的东西非比寻常,能把瑞王及三大皇商说服,可见是个嘴皮子功夫好的,元帝又侧耳听过去,倒想听听那考子如何辩解。
“殿下所言俱看透草民内心,但草民也是无奈之举,老实苦读多年,就算入得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