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勉强能捞个官职又如何?”这考子突然愤懑道:“朝堂之上,起码六七成皆是仕族子弟!”
“纵然都是一番苦读,但他们自小便有名师教导,且不用操心衣食饱暖,可专心苦读。”
“可我等如何与他们相比?可见从科考开始,出身便决定起点的不同,莫说英雄不问出处,从来出自草莽者寡!寒门难出三品以上的大员,敢问殿下,是也不是?”
这考子大概觉得前程无望,已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打算,今日事被当朝最受尊崇的公主瞧见,他料想自己就算能高中,也无前程!
萧令瑶沉默了,正如这位考子所说,朝堂之上,三品以上的寒门官员寥寥,自从常督军去世后,这番情况一直未有改善,寒门被仕族压得死死的。
门外,洪公公的双膝微软,这哪来的读书人,竟敢对朝堂之事指手画脚,言行中大不满!
“草民闲时研究过前朝与今朝的对比,本朝以来,正六品以上的官员年轻者众,尤其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仕族子弟占据大半。”
“其中不乏有真才实干者,若真有此类为国为民者,身居高位,我等也是服气,诸如那工部的宋家,父子曾同在工部为官,但世人谁敢言不妥?”
“父子二人清正廉明,一心为民,草民的家乡也曾经受过宋家父子照拂,避过一场大难。”
“可余下者,再想找出像宋大人这般的实干官员,十根手指也数得过来,能在其位谋其事者寡,可偏偏寒门出身之人在从六升正五这道门槛前倒下,为何?”
“无家世相偕,无名师提点,纵然有百般才干也难施展,草民想替自己谋个靠山,正如公主所言,草民的确心有盘算,但草民也清楚,就算如愿得了指点,也要靠真才实干。”
“那纸上的功夫得来容易,可到了殿试之时,寒门学子如何比得过那些自小就耳濡目染朝堂之事的仕族子弟,答辩易落下风,草民这才想得程吾先生指点。”
“不止要通文,还应清时政,对我等太难,”这名考子说得绝望,突然伸手抱拳深深一躬:“草民倨傲不假,内心有所盘算不假,与诸位考子不和是假,草民认了。”
刚才的那番话可谓大胆,那些考子们原本对此人极是不满,嫌他态度倨傲,太唯已,可听他刚才所言也颇是痛快,此人说出了他们不敢言之事!
一时间,这些考子看他的眼神也较刚才柔和了些。
秦风听完也颇有感慨,这不就是后世所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