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道:“我与你换罢。”
这矮小些的书生正是个下铺,且在这间房的中间,不挨着门,也不挨着窗,位置颇好。
这考生一怔,但心觉得自己在公主与驸马面前这番说话,就算他们不忍断他科考的路,日后真入仕也难,心下灰暗一片,忍着心中的酸痛说道:“不必了。”
那客舍的管家无措地看着秦风:“敢问驸马爷要如何处置?”
秦风不语,双手背在身后,目光一扫,见洪公公冲他使了个眼色,他一转身,对着门口跪叩:“此事还请父皇明示。”
这帮学子还在那番发言中未抽离出来,秦风这一跪,又隐约听得“父皇”二字,一个个呆若木鸡,还是那位最年长的考子恍然过来,双目瞪大,看着从门口拐进一道身影。
来人看着四十岁出头,虽是未故意作出威势,但上位者浸染多年的高气压早就浑然天成。
再说这人一进来,就连一边的锦华公主也迅速压下肩膀,还有何想不到的?
顿时,所有人都跪倒在地:“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洪公公满意地看向秦风,驸马爷就是驸马爷,这可是一点就通,他冲秦风微微一笑后看向元帝,立马收了笑意,听了方才那番话,陛下的心情可想而知。
龙颜一怒,血流成河。
洪公公悄然咽下口水,脑子里这八个字一闪而过,他双手束起低下头。
若没有方才的事,这些寒门学子未入殿试就能得见天颜自是莫大的好事,但此刻他们心内骇然如麻,胆小的更是身体抖瑟,头埋得低低地。
客舍的低气压低到秦风都觉得嗓子疼。
“都起来吧。”元帝说道:“朕本是私服出访,不想动大阵仗,朕也不是洪水猛兽。”
秦风率先起身,萧令瑶也起,剩下的考子们方才胆颤心惊地起来,自是不敢往元帝身前凑,此时恨不得朝后退,离得越远越好。
元帝并不去看方才发言的那名考子,而是颇好奇地打量着客舍中的这双层床榻来,还伸手摸了摸那木架子,嘴角溅出一丝笑意:“此是驸马所创?”
不是,但在本朝的确是,秦风如此想,笑道:“正是儿臣一时所想,绘出图纸令工匠所造,传统的床塌虽是舒适,但客舍房间只有诺大,摆不下几间床塌。”
“改成这种双层的榻,一层足以供一人使用,上下两层可容纳更多人。”秦风说道:“儿臣想的是能容纳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