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左平道冷嗤一声:“本官是糊涂了,岂可做这等”
“左大人且慢!”白连州终将手上的酒杯放下,压低声音道:“下官接近左大人确是为了一桩旧案——十八年前,皇后曾通过仍是太师的唐相买凶杀人,左大人可知晓?”
左平道抬眼道:“十八年前,你我皆稚童,焉能知晓此等之事?”
“是以,是以,所以还请左大人帮忙查验,多年前是否有此等案件,那卷宗里自不会有太师与皇后娘娘名讳,只是家父偶然得知,当年行事之人名”
白连州手指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一个名字,左平道微微皱眉,记下后问道:“令尊升为副相之后,竟连皇后娘娘当年的旧事也敢置喙,本官真是佩服。”
“左大人何出此言,要说为何有这份胆量,大人也应清楚不是。”
白连州暗道如今哪能看不出来陛下对陈家欲除之而后快,如今的皇后也不过是虚占着坤宁宫,指不定哪天就要前往冷宫,就算深究,说不定也只是往陛下手中递刀,正合心意。
再说现在父亲受制于唐相,师徒情份是因为这副相及这春闱主考官之位彻底耗尽,哪能不做防备,父亲毕竟在唐相手下多年,隐约知晓一些旧事。
若能揪出来,也是拔出萝卜带着泥,与唐相脱不了干系,最重要的是,此事与父亲还无牵连,若是后来之事,哪怕是水师谋逆案,白家也是有份的。
唯有此事与皇后、唐相有关,白家未有牵扯,一旦找出点猫腻,便能成功挟制住唐相,省得他暗下黑手,白家眼下这境况,不得不想法子防备唐相!
白北堂派儿子白连州接近左平道,为的正是这十八年前他有听说但未涉入的旧事。
白连州写下那人名讳后说道:“此人事发后一人担下所有罪责,被陛下亲自判了腰斩之刑,本朝刑罚之中,车裂之刑废黜,这腰斩可算是死刑之首,可见陛下对那人之憎恶。”
“但家父却知晓一些,十八年前陛下登位不久,虽是知晓此事有皇后、太师手笔,却是隐忍不发,只处绝了这刺杀之人,左大人可知晓他暗杀的是何人?”
左平道只觉得胸膛里有一把火烧着,那个念头在他心口疯狂地撞击,东宫案后,他看出陛下有废黜后位之心,最后关头却隐忍,只是夺了凤印,这些全是为了萧令瑶!
为了给她至高无上的嫡长公主地位,元帝竟能做到这个地步,究其根本,依旧是为了萧令瑶的生母,十八年前,左平道想到萧令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