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连州折腾这么久,终获得左平道一句似是而非的承诺,离开玉春楼时殷勤地买完单,目送左平道离去,他方才舒口气,正要抬腿,身后响起一个声音:“白大人?”
他一转身,就看到秦风从楼上下来,嘴角笑意浅浅,想到自个所查旧案与眼前这人也有几分关系,毕竟是其公主妻的生母,他一时间喉中干涩:“原是驸马爷。”
“还是头回在玉春楼里得见白大人。”秦风笑道:“不知本楼的饭菜可还合心意?”
秦风一边说,一边打量着他的神色,见白连州没藏住眼眸里的一丝紧张神色,心头暗自好笑,原来做贼心虚就是此等表现。
欸,白连州自是不知玉春楼的隔音有多好,劳烦出动曹景这般的高手做贼一般在屋顶上紧贴着才听了个大概,他都要后悔自个当初费的那些心神了。
隔音材料多,实心的砖块、木板、铁板等等都可以隔音,当年为了达到最佳的状态,秦风本着隔音材料单位密度越大,隔音效果越好的原则加了一重又一重。
当初有多费心思,今个就有多砸脚。
是以秦风此时的笑意里有几分自我调侃的意味,只是这笑意落在白连州的眼里怎么看怎么别扭,终是一拱手道:“玉春楼不负驸马心思,极是满意,下回定要再来。”
“那等白大人下次惠顾。”有那么一瞬,秦风在白连州的脸上看到一丝滞然的烦躁。
莫名地给人添了一下赌,秦风才满意,目送白连州离开,他才抬头看上去,萧令瑶站在二楼楼梯处,身子轻倚在栏杆上,笑看着刚才的一幕。
这位驸马爷啊,虽没在白连州面前提到左平道三个字,但在白连州面前晃悠一下,也能让心虚的白连州忐忑好一会了,她嘴唇轻启,迸出一个字来——“坏。”
虽是个短促的发音,秦风看得清清楚楚,这是骂他,还是夸他呢,字非好字,可她脸上的笑意却饱含鼓励,欣慰得很。
再说白连州回府不久,就听说那画师已经被府衙放了出来,那人不知道是省得自个坏了事,还是被人交代过什么,从府衙前脚出来,后脚就收拾包裹,灰溜溜地出了隋城。
收到这样的消息,白连州反而定了神,想着父亲今日还在忙活着春闱的事,回来定是深夜,他定了定神,今日在玉春楼也不全是坏事,起码左平道松了口,他对父亲也有个交代。
正如白连州所想,白北堂今日都在忙着那春闱之事,那考题已经封存好,尘埃落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