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颇是喧闹的一群人见得开门的人,均是顿在那里,宋清月惊愕道:“不是说县主在里面么,怎地是殿下与驸马?”
那丫鬟忙向里面张望,只见驸马确在里面坐着,似是没甚神采,但哪有自家县主的影子?
萧令瑶唇角带笑,正欲开口,那曹景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手中拿着一盒药膏及干净的白布,近身往前道:“回禀殿下,咱家只找到这些,让咱家替驸马包扎。”
“殿下,驸马怎么受伤了?”一名贵女小心翼翼地说道:“难怪刚才不见驸马踪影。”
那丫鬟知道坏了事,匆忙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侧,头垂得低低地。
萧令瑶冷冷地看她一眼,说道:“也不知道哪个作死的敢骗驸马本宫来了碧水阁,驸马前来寻本宫却受了伤,这事姑且再算,曹公公,你先替驸马包扎要紧。”
有人眼尖,看到地上的斑斑鲜血,暗想这惹事的丫鬟肯定不好过了,宋清月见状,愤懑道:“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丫鬟敢这么传话。”
“就是她。”秦风手捂着手心走出来,看着那绿衫丫鬟:“本驸马问你,你骗本驸马殿下在此,为何过来却是空无一人?到底有何居心?”
那丫鬟本是打小就跟在程岑身边的,此时想走也走不脱,想说更不敢说,难道要说是奉县主之命这般操作,只是不晓得哪里出了纰漏,县主不见踪影,驸马与殿下却在此?
若是她心思再多一些便发现原本点在碧水阁的香不见了踪影,窗户大开,里面的气味淡不可闻,已透了出去。
“驸马恕罪,”绿衫丫鬟慌得跪下:“方才确有人着我转告驸马,只是那人也看得眼生,奴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下人。”
好细密的心思呀,若是事发便推予他人,今日来宾众多,都有携带家奴,不常往来者哪里认得彼此的下人,随意推给陌生之人便好,程岑倒是算好了后路。
只是可惜,人赃俱获,这丫鬟么,萧令瑶与秦风都不在意,正主就被塞在床底下,能跑?
“罢了,本宫也不会与你一个丫鬟为难,下次做事还是谨慎些。”萧令瑶幽幽地叹口气,极是心疼地望向秦风的手心:“只是可怜驸马无缘无故受了皮肉之苦。”
秦风明知道她在演戏,但从她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手脚麻利地敲晕程岑开始就有种古怪的感觉在滋生,心像水在翻滚着,马上就要烧开了,烧开了不止,还要沸腾到出声。
现在听到她温柔的声音,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