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宇间似还透着些许英气。新
萧令瑶不是不晓得秦风正打量着她,最终两人还是眼对眼儿,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
再说殿试公布榜单在即,白北堂的心情大好,在延英殿办公时也是和颜悦色,五位主副考官都要卸下重任,脸上终有了真诚彻底的笑意。
白连州就抽空跑到延英殿来,正忙的白北堂忍了又忍,才没拿砚台扔这不肖子的脑门,当着其他同仁的面,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着白连州出去说话。
听闻左平道有当年案件的细节要通,白北堂因忙生出的躁郁立马被压下去:“当真?”
“正是,只是不知是否有用。”白连州生怕父亲期望过高,虽是不知道有打预防针的说法,还是装出一副谨慎的模样:“父亲大人,左平道此人狡猾,还是需得再观方可。”
“你这次倒是谨慎多了。”白北堂舒了口气,正要往下说,那唐相却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父子俩这方面的默契还是有,并没有闭口不言,而是挑起了其它话题,显得毫不心虚的样子,待唐相近了,爷俩才施礼打招呼。
唐相的右眼皮狠狠地跳了一下,他如今在面对白北堂时的那把无名火是越烧越盛,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此时也是笑意盈盈:“白家的这位大公子是越发出众了。”
白北堂一听,忙躬身道:“老师说笑了,吾这子就是个不成器的,上不得台面,学生正要好好教训他呢,他若非生在白家,估计是彻底成不了器。”
白连州干笑两声:“父亲教训得是。”
想到家中幼子,唐相生出些愁绪,女儿唐红英如今在太傅府里不复从前,幼子年龄太小,等他成人,他老矣,将来如何真是迷雾弥漫。
如今白北堂风头正盛,众人虽是仍粉饰太平,他如何感觉不到微妙的变化,他已年老,白副相正当壮年,众人若是押前途的话,筹码也会押在更年轻人的身上。
唐相一时间没了胡侃的兴致,随便搪塞了几句后抬脚便走,白家父子倒松了口气,对视一眼后,白北堂只吐出“尽速”二字,便打发白连州离开。
毕竟同殿办公,若是隔墙有耳麻烦。
白连州夜间到了左府,那左府的门房老厮都与那左平道一般,眼神较一般人犀利,见到白大学士也未露怯意,先进去请了左平道的意,得了他的允才让白连州进去。
这一道程序弄得白连州有些没脸,踏进门槛时差点被绊一跤,他强行镇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