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细品了品最近萧令瑶的不对劲,恍然过来,这九年来,萧令瑶他们的风格是徐徐图之,绝不冒进,此番突然加速将赵伦推到元帝面前,定是出了意外。
“江北阿叔?”秦风看她的脸色便知道猜中了:“外患可怕,内忧更是可怕,他知晓你们的底细,可是用赵伦的身份要挟于你?”
萧令瑶长吁出一口气:“父皇是何心性,赵伦若是被动被他发现,定是死局,这辈子别想他再得宠,阿叔要置我与赵伦于死地,意要揭露赵伦身份!”
原本可以徐徐图之,如今全让阿叔搅了,她从牙牙学语,叫了他几年的阿叔,赵伦与他呆的时间更久,可野心之下,他要置他们姐弟于死地,这回的险招,不得不行!
“我必须抢在阿叔前面。”萧令瑶说道:“事情从急,就算险,也要试一试。”
她眼中的光比房间里的烛火更要明亮,秦风紧叩着手,正如她所说,若是赵伦身份被他人揭发,后果堪忧,她眼下只能抓紧时间用她的方式让赵伦身份曝露,方能打乱阿叔的计划。
“罢了,但我有一言你必须听——若中途发现不对劲立马停止,这叫止损。”秦风抛出这个新名词道:“不要一条道走到黑,给自己留个余地。”
萧令瑶听罢,笑道:“此番如此操作不正是为了给我们留个余地么,否则何以筹谋这久。”
秦风想到她最近也总是进进出出,和曹景不知道在忙活什么,有几次熬得眼睛下面都有了青色,想来一直在为这计划张罗,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萧令瑶也和他一般在操劳。
萧令瑶把那地图收回去后还是烧了,看着燃起来的火,鬼使神差地说道:“我若有个好歹,春闱生意的盈利分成不能少,就算我不在,还有赵”
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她的嘴,暖热的温度让萧令瑶呼吸一滞,她闭上嘴巴,一双亮澄澄的眼睛看着一脸不悦的秦风,眉眼弯弯,这驸马还是个迷信的,这是不让说不吉利的。
不愧是做生意的人哪,萧令瑶拉开他的手,笑道:“要沾生死,就该生死不忌。”
要沾生死,生死不忌?生与死在她眼里可以如此轻飘飘?
秦风有些心乱,腾地站起来,转身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面曹景便来了,看萧令瑶一脸沉思的模样,正色道:“殿下可有悔意?”
“不曾,若能让伦儿找回自己的身份,若能让尔等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若能让驸马得了自由身,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