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脸色煞白,哆嗦着喊了声“江叔”。
其他人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有的跟着喊“江叔”,有的喊了“小江先生”。
江逾白没应声,只是慵懒的靠在身旁的墙壁上看着他们,好半晌,他才低声说:“把我打火机拿过来。”
火机恭恭敬敬的递回到他手里,随着“咔哒”一声,薄薄的火光跳跃起来,映得他笑意浅浅的模样更加清晰,也让人看清他周身的戾气和冷意怎么都无法阻挡……
原本热闹哄笑的那群人,个个像鹌鹑。
江逾白点好了烟,抬头之际,火机又扔了出去,再次砸在小赵的额头上,他深呼一口气,慢条斯理地问他:“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小赵瘫倒在地,“叔,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
江逾白姿势不变,没听到似的,又说:“把打火机拿过来。”
打火机到了他手里,就往他头上扔,扔出去再让人捡回来,周而复始,没一会儿小赵的额头就鲜血淋漓起来。
这边包厢门口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会所经理看到是江逾白,权当不知道有这事。
两年前这位小江先生在人婚礼上直接把新郎的腿给打断……行事这样疯,惹都不敢,还敢管?
人被他砸成这样,可江逾白仍笑意浅浅,模样甚至越来越温和。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也知道江逾白这冲冠一怒为了谁,就恳求盛年:“咱们好歹也是相识一场,你说句话,劝劝江叔……”不然小赵真不知成什么样子了。
盛年立在一旁,冷眼瞧着这一切,没出声。
如果没有江逾白,她不知道自己今夜是何下场……姓赵的欺负她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护着她。
她做不到以德报怨,而且江逾白这是在替她出气,如果在此时阻止就是在拆他的台,多少有些不识好歹。
横竖他有分寸,不会把人打死,就由着他吧。
这不,小赵晕了过去,江逾白扔了抽到一半的烟,说:“都愣着干嘛……不送医院,想替他收尸?”
一群人着急忙慌将人抬走,江逾白走到盛年的身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笑问:“不说声谢谢?”
盛年不说话,微微仰首望着他,看他容颜英俊如斯,看他眸子讳莫如深。
承了人家的情,道谢是应该的,盛年挤出笑容对他说:“谢谢。”
江逾白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