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程咬金，殷开山又跟陈玄奘聊了一会儿。
陈玄奘好奇的问道：“外公，卢国公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
“你是指？”
“据我所知，战马应该是不允许随便宰杀的吧？”
“原来是这个啊。”殷开山叹息一声，道：“玄奘你误会他了，那家伙虽然无赖，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随意宰杀战马的事来。
他家里每个月死掉的那些‘爱马’，确实都是他的爱马没错，但却并不是一直跟随他的。”
“什么意思？”陈玄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那些马，来自军营。”殷开山说着，言语中带着些许骄傲：“我大唐的铁骑所向披靡，哪怕放眼天下，也是绝对一等一的存在。”
“但就是......”
殷开山话锋一转。
“强归强，培养骑兵的消耗也不小，特别是每年在战马方面的开支，更是......当今圣上几次为此愁的彻夜难眠。
程咬金那家伙虽然是个粗人，心肠倒也不差。
于是他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他府上每月死的‘爱马’，其实是军营中正常死去的战马。
每个月一次，上门收礼，收到的礼钱，又都交给军营，以此为圣上分担......
我们几个老家伙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任由他胡来。”
“阿弥陀佛。”陈玄奘对程咬金的看法顿时改观不少：“明天我去卢国公府上的时候，一定帮他好好超度‘爱马’。”
殷开山微微颔首：“合该如此。”
陈玄奘摸了摸肚子：“那今天晚饭就不吃了，明天多吃点。”
“？”
是这么个超度啊！
殷开山看着陈玄奘那颗瓦光锃亮的脑袋，张了张嘴，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想起陈玄奘已经还俗了......
他本来是打算让陈玄奘也帮殷温娇超度一下的，有没有用先不管，陈玄奘毕竟是殷温娇的儿子，殷温娇泉下有知，兴许也会觉得欣慰。
但，这种超度方式......
最终，殷开山什么都没说。
............
告别了殷开山，陈玄奘回到自己的小院。
有一说一，当宰相的外孙确实不错，这刚刚成年，就分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