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轩躲闪不及,身子后仰,脑袋磕上桌角,晕了过去。
“不对劲啊,从小到大,二儿子文轩素来文质彬彬,别说动手打人,就算让他开口骂人,他都自觉不齿。如今,怎么一入洞房,便斯文全无,秒变禽兽了呢?这里面,怕不是有什么的蹊跷吧?”周仁满腹狐疑,不得其解。
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就在周仁忧心忡忡,愁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师兄仝庆领着徒弟仝杰上了门,看望他来了。
傍晚,接风席上,仝庆观见师弟周仁愁挂眉头,便放下丁酒盏,细问起来缘由。
“师弟,我观见轩儿文质斌斌,品性温和,谦恭有礼,这怎么可能呢?”
“唉,师只,你是没有看到,他打窈儿的模样,会有多么的吓人。更可气的是,动完手,还装糊涂,从来就不认账。”
说话间,也真是上眼药,叮叮咣咣,小两口又打上了。
而此次,周文轩吃了亏,被抓得鼻青脸肿,落败而逃。
乔窈淑依然不肯罢休,披散着乱发,紧追不舍。
一时间,仝庆给看得呆住了。
这,哪里是温良娴熟的过光景媳妇,分明就是一个泼妇母夜叉啊。
仝庆正要起身过去阻止,也便在此时,只听徒弟仝杰忽然间叫喊了起来:
“师傅,师叔,你们快来听,这里面好像有人在跑在打架呢。”
仝杰所指的地方,是周文轩和乔窈淑卧房的门框。
仝庆先是一怔,紧忙起身过去,侧耳细听,凝神细看。
看着,听着,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的确,门框内里,有“哒哒哒”的声音,非常的轻微,好似有两个人在里面相搏。
“师弟,这道门,是谁做的?”仝庆问道。
“城南的老木匠赵大年,师兄,怎么了?”周仁回答说,“轩儿新婚前,我便雇请他来家,重修了这道房门。”
“师弟,唉,你啥也别说了,退后,仝杰,你过来,将这个门框给为师裂开!”
“是,师傅!”仝杰抽出身后的宝剑,嘁哩喀喳,几剑下去,门框遽然裂开。
门框内,竟然留着一个空间,整体宛若一条闾巷。巷子中间,两个高不过半寸、有头有脸亦有手有脚的木制人偶,正在追逐着撕扯,一圈圈地跑。从形貌看,那两个人偶,当是一男一女。此刻,女人偶明显是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