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众军士手中的长戟向下一沉,摆出迎敌架势。
崔姓老人摇了摇头“老夫也是军伍出身,营中那些规矩自然知道,只不过今日确实受了家主所托,无法将少爷交与诸位,不如......”
话未尽,刘蛮从老人身后探出脑袋,笑嘻嘻道“要打就打谁怕谁,有本事抓到老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闭嘴!”
老人厉喝一声,又要言语,没曾想异变突生,方才撞破的窗口外,一道寒光扑面而来,直冲刘蛮。
崔姓老人大惊,一掌将刘蛮拍退,而后伸出两指,将那道寒光夹在手中。
“哼!好话说尽还如此咄咄逼人,真当我刘家是那泥塑菩萨没有半点脾气!”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原地,冲着窗口飞跃出去。唯独留下众军士与刘蛮面面相觑。
众军士见崔姓老人不在,也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拿下他!”一拥而上。
刘蛮虽说仅有十七八的年纪,却自小习武,各自比同龄人高大了不是一星半点,两条铁臂在数杆长戟下左突右挡,游刃有余。
几位军士见大堂空间有限,长戟施展不开,便弃戟操刀冲杀过来。
一时间客栈大堂内乱作一团。
掌柜的早在一边叫苦连天,骂道“老刘家这杀千刀的又来闹事,东家又不在,这可如何是好。”
旁边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却笑道“你管他呢,咱们东家与老刘家是世交,该赔钱赔钱,该请罪请罪,何须你我操心。”
掌柜这才回过神来,好像这几年来一直是如此,早该习惯了才是。
说话间,一张长凳向他们二人飞来,好在二人两眼始终看着前方混战处,稍侧身子,长凳撞在身后货架上,又是几坛好酒哐当落下,碎了一地。
此情此景在客栈中不断上演,先前看热闹的诸多客人没少被殃及池鱼,纷纷上二楼避难。
唯独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被人群挤散了,坐在墙角嚎啕大哭,楼梯上一位妇人哭喊着救救娃儿,想要下楼,却被人群缓缓向上推动,无法动弹半点。
刘蛮虽说武艺了得,但在十几个沙场老兵的围攻下节节败退,借着大堂中的桌椅板凳腾转挪移,慢慢被逼到墙边。
又是一把制式大刀劈砍下来,不敢硬接,伸腿挑起脚下方桌,在大刀下应声而破,一般被劈飞撞在墙上,另一半则直奔墙角边的小姑娘而去。
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