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写好,苏牧给邬梨儿读过一遍,告诉她只需要签押就可以了。
苏牧看向邬梨儿,要不要签押终究需要她自己拿主意。
邬梨儿低着头沉默许久,颤抖着手按上了自己的手印,直到此时她眼中才一股热泪涌出,终究还是有点舍不得。
苏牧心中一叹,傻女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人家都另攀高枝了,你还有什么舍不得。
“将欢儿还回来,邬梨儿和顾焱就此各奔东西,两不相干。”
苏牧看向慕容笈,准备帮邬梨儿快刀斩乱麻。
慕容笈被气的嘴唇发抖,恨苏牧恨的咬牙切齿,忽然对着一旁的文士道:“还不快用印。”
嘶!房间内几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慕容笈这是将临湖衙门管婚印的文吏叫了过来啊!
邬梨儿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颤,这又应了苏牧的话,官府不会秉公执法。https:
只见那文士取出一枚小印,往文书上盖了印,交给慕容笈。
仔细看过后,慕容笈眼神冰冷的瞪着苏牧,“你如此得罪本郡主,可有想过后果?”
“什么后果?郡主这是要带幽州兵来平了临湖城吗?”苏牧不想给对方任何好脸色,直接怼了回去。你燕王府树大招风,深受朝廷忌讳,老子不介意再推你们一把。
“你......”慕容笈闻言脸色巨变,苏牧的话说的很重,也说的很明白,要撒野回幽州撒,在临湖他苏牧不怕。
此时,顾焱带着欢儿从里面走了出来。
顾焱眼中没有一丝愧疚,松开欢儿的手,便站到了慕容笈身旁。
欢儿一夜没见母亲,也没有留恋这个死而复生的父亲,径直跑到邬梨儿身前,扑倒在她怀里哭起来,七八岁的孩子,许多话都能听得懂,显然他已经明白了什么。
苏牧看着顾焱,语气平淡的问道:“你为了另攀高枝,抛妻弃子,心中可有一丝愧疚?”
顾焱依旧眼神淡漠,甚至看都没看邬梨儿母子一眼,更没有回答苏牧问话的意思。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苏牧再有本事,对顾焱这种没脸没皮的人也毫无办法,对着欢儿问道:“欢儿,你姓什么?”
欢儿抹了抹哭花了的小脸,一脸茫然的看着邬梨儿。
邬梨儿答道:“姓邬!”
“知道了阿娘!我姓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