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罪责,都归咎到魏忠贤一人身上。
而且整本书一看就是仓促所作,没有任何的逻辑而言,都是辞藻的堆砌,没有实质性的内容,鸡蛋里挑骨头、牵强附会。
魏忠贤的死,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罢了。
田尔耕将北镇抚司一锁门,除了送粮食的人可以进去,其他人都被堵在了门外,不得寸进,魏忠贤的死讯还没有传出去。
朝堂上因为魏忠贤已经吵了将小半个月的时间,眼看着重阳节就要到了,现在明公们笃定皇帝在犹豫魏忠贤,到底该不该杀。
所以从朝堂的奏章,到民间的几社、复社的笔杆子们,正在用尽了全力的造势,已经将魏忠贤妖魔化了。
反而没人注意到皇帝的小动作,西山煤田已经慢慢被皇帝侵占了近半数。等到西山煤局正式挂牌成立的时候,估计才能反应过来。
既然西山煤局已经挂牌成立,那魏忠贤死的消息,自然没必要捂着。
党争,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他们对于对错、是非、正义与否已经不再关注,只希望对方立刻逝世才安心。
而且在党争马上就要胜利的那一刻,他们就会越紧张,越害怕输。
对自己的钱袋子也丝毫不在意,哪怕那两千户富户,提着银子已经找上门去,哪怕是勋戚已经急的火烧眉毛了,他们却毫不在意,捞钱的门路很多,但是魏忠贤必须死。
“万岁,懿安皇后求见。”乾清宫太监陈德润从门外跑过来,小声的说道。
朱由检点了点头,说道:“宣。”
张嫣穿着一身纯白色的纱衣,这是尚衣监统一做的署衣,本来一般不做纯白素色衣物,奈何朱由检的信王妃,也就是周婉言,喜欢纯白色的纱衣,称自己是白衣大士。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尚衣监就把宫眷裙衫都改了素色,里面有绯交裆和红袙腹做衬,里外掩映。
刚过了重阳节,后宫宫嫔的补子,都是菊花补子。腰间有刺绣的纱绫阔腹的主腰,倒是极为俏丽。
张嫣坐在了朱由检专门设的座位之上,问道:“皇叔,几个驸马都尉可是找到了我父亲告状,说内监占了他们的窑洞子,这事皇叔准备怎么处理?前段时间我就问过皇叔一次。”
“朕给了徐应元一块牌匾,西山煤局。五口子抽分局三十抽六归国帑,西山煤局也在此列。”朱由检算是第一次正面回应了,对西山煤田以及五口子通分局矿科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