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人都饿死了,他已经申请了赈抚,大约十天左右,这笔粮的账就平了。”
朱由检点头,挥了挥手让田尔耕办差,这件事都查了这么多人,居然毫无线索,那大约是不会有结果了。
倒是孙传庭,让他有些意外,孙传庭在历史上的风评,最大的一项污点,就是在陕西剿灭叛乱时,杀了很多的人,叛军、百姓、乡绅。
每每说起孙传庭时,总会博得一声冷哼,勤政爱民孙传庭。
在时代的巨浪面前,个人做出一些选择,何尝不是被逼无奈。
朱由检看着张嫣一声不吭的走了,还有些奇怪,只是看她两个肩膀在不规则的抖动着。
这是哭了?
没停多久,周婉言就匆匆的赶到了正殿,惊慌的问道:“万岁,这是怎么惹了皇嫂了?她回到偏殿闭门不出,我好不容易才敲开了门,皇嫂就一直哭个不停,也不说话,这是怎么了?”
“没事婉儿。”朱由检却没有详说,他甚至还怀疑了张嫣在演戏。
一个和魏、客在宫里缠斗了七年之久;在皇帝死时,在传位事上有巨大声浪;提督宫禁,垂帘听政的张嫣,会被自己一句阴阳怪气给弄哭?
晚饭时,乾清宫的小厨房回禀,懿安皇后并未用膳的时候,朱由检并未放在心上。
次日清晨,朱由检再次前往文华殿主持廷议的时候,看着哭的两个眼睛都肿了起来,而眼睛中充斥着血丝,面容憔悴,甚至是平日的乌黑的秀发都有些黯淡,脚步也有几分虚浮的张嫣,才确认了自己那一句阴阳怪气,的确伤害到了她。
“你把我的奏疏批复了,我今天就出宫去。”张嫣别着脑袋,用力的梗着修长的脖颈,声音有些颤抖的把话说完,说着说着又留下了两行清泪。
朱由检不由的挠了挠头,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很麻烦。
“那朕呢?你出宫去了,谁护着乾清宫?今天是一碗茶汤,明天就是一尺白绫,后天埋在西山?”朱由检摇头说道,向前走去。
张嫣忽然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朱家天子,都是薄凉寡恩!先帝都走了,还让我给你们朱家人当牛做马!他也是!你也是!谁都不信,就信自己!天下人都欠你们的吗!”
朱由检脚步未停,继续向着文华殿而去,他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知道那是谁。
张嫣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皇嫂莫气,我昨日也没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