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被割首。死者死时应该并没有察觉到背后有人,直接被抹了脖子。”仵作合上了簿册,这伤势一目了然。
田尔耕从门外走到了书房,小声在孙传庭的耳边说道:“刑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人都来了,有人弹劾程凤元贪腐,收受浙商孝敬,说要搜查。”
孙传庭点头,事实清楚而且简单,有人不愿意程凤元继续做事,所以才如此显而易见的进行威慑。
他驻足在罗幕之前,看着血红色的死字,面色狰狞的可怕。
等到清晨的风变得有了几分燥热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用力的锤了一下窗沿,示意仵作、衙役、捕快收殓尸体,他还赶往了文华殿。
“这里就拜托田都督了,我还要去廷议。”孙传庭拱了拱手,离开了程凤元的家中,驱马直奔午门,随后匆匆的走进了文华殿内,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
“户科给事中程凤元,收受浙商陈忠的孝敬,被乡贤所举,证据确凿,臣请革职查办。”礼部右侍郎孟绍虞,站起来朗声将自己手里的证据说的清楚。
人证物证具在,甚至连烟雨楼的某个女子,所写的账目放到桌上,随后被王承恩收走。
程凤元在烟雨楼养了个女子,这个女子并不是贱籍,而是来自江南陈家的大家闺秀,但是由于刘氏怀了孩子,程凤元一直不敢跟家里夫人提起此事。
这烟雨楼的暖阁,就成了程凤元收受贿赂的场所,而这名女子,是陈忠的侄女,所写的账目就是证据。
户部尚书毕自严看了一眼身边户科给事中的位置,再看着孙传庭鞋子边的血迹,猛的一拍桌子,忿忿的说道:“禀万岁!户科给事中程凤元,前几日已经将之前收受的所有孝敬,都送到了太仓,所有银两都已经送到,臣已经在查办此事了,这是户部之事,和礼部有何关系?”
礼部右侍郎孟绍虞惊讶的说道:“哦?毕尚书的意思是,他将所有贪腐都交到了太仓就可以免去刑罚了?”
“你可知这正阳门内,一处宅子需要多少银子吗?午门外大街,都督府在左,其后为西江米巷,六部在右其后为东江米巷,东、西江米巷,可是真正的辇毂之下,这两处的宅子,可不是几万两银子就能拿下!据我所知,程凤元这处宅子可是十七万两银子才购买而来。”
毕自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东江米巷第一百九十七户宅的地契,也在我的手中。这就是我要说的,阉党为祸之时,人人自危,那名浙商陈忠借着阉党气势滔天,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