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各异心,其间经营联络,剂量分配,齐众若一者,非孙元化不可也。而熟谙西器郭士奇,可为孙元化赞画,分理经营,成效必速。这样两个人,一起督办此事,孙元化为正,郭士奇为赞画,臣以为最为妥当。”
“太保以为呢?”朱由检有看向了袁可立,他想听听袁可立的意见。
袁可立想来是早就琢磨通透了,笑着说道:“不瞒万岁,臣辞官之后,其实也没闲着,毛文龙的母亲出自杭州首富之家沈家,他的舅舅是沈光祚,臣和沈光祚的书信往来,得知营造一门红夷大炮其实不足百两之资,若是我大明可自己造红夷大炮,那必然是上上之策。”
“但是臣以为这火炮营造不应设在关外或者沿海,若是能够设在京师周围,才算安全。也方便看护,万一被攻破了,工匠图纸皆被掳掠而去,岂不是不妙?孙帝师不日前往蓟门,臣以为,以蓟门为火炮新营最为合适。”
朱由检点头,站起身来,将带血的奏疏拿了起来,说道:“那就以孙元化为兵部职方主事,郭士奇为主事赞画,内监兵仗局出一名内侍为提督太监,在蓟门蓟州专设新式火炮局,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散朝。”
朱由检站起身来,将今天的廷议散去,他让王承恩跑去把孙传庭和田尔耕喊到了乾清宫。
“臣田尔耕、臣孙传庭,参见万岁。”田尔耕和孙传庭互相看了一眼,又长揖说道:“拜见懿安皇后千岁。”
朱由检示意他们平身,正襟危坐严肃的说道:“程凤元一案,非同小可,两位爱卿,定要通力合作。将此事查的水落石出。不要怕牵连,不放过一人,不放过一事。正如廷议所言,我们需要给程家一个交待。”
程凤元之事,是历史长河里的一个小小的浪花,大浪裹挟之下,都是身不由己,七年前的错误,他朱由检当然没有准备抓着不放,既然将所有赃款充公,而且改过自新,朱由检作为大明皇帝,当然愿意让程凤元如同王化贞投靠魏忠贤那般,树立一个榜样。
但是程凤元死了,户部查账、工部营造、兵部调动军户前往蓟门,都会或多或少让那些中立的人观望,若是没有严查,本来新帝登基,想要一展手脚,或者想要改过自新之人,会再次观望。
人心是什么?人心就是源源不断的粮草,人心就是源源不断的预备役,人心就是一双双布满老茧的双手,这些双手,就是大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力量。
而朱由检甚至对光禄寺卿郝东的死都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