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李时珍就做过这件事,可是呢?谁会同意?内宦,还是明公?只有我们太医院负责!晓得吗!”
“这是个方法的问题吗?这压根就是个政治问题!你的奏疏,你的两本手抄书,连内阁都过不去!”
“多吃两年饭,再吃十年盐,再来这里,跟某蹬鼻子上脸!惯的你!”
吴万参还要唠叨,张大本是个奇才,用药张弛有度,绝对是一个培养的对象,而吴又可已经是江浙地区的名医,这两位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除了性子轴了些,哪里都好。
有才的人大多如此桀骜,但是往往求荣得辱。
这大概就是人生吧。
吴万参还没开口,院外传来了阴阳顿挫的声音:“太医院院判吴万参接旨!”
吴万参面色惨白的点着张大本的肩膀,面目扭曲的说道:“让你乌鸦嘴!乌鸦嘴!乌鸦嘴!这可怎么办?”
王承恩给吴万参宣了旨意后,就等在原地,等着吴万参的回应。
王承恩是万岁手底下的头号大垱,这可是司礼监的提督太监,就这样干巴巴的站在院子里,连口水都不喝。
王承恩还将两只手揣在袖子里,就一个意思,今天这事,不接受贿赂。见状,吴万参满头大汗,觉得自己的脑阔就是个壳儿一样,头大。
吴万参回到御院房看着两个太医将两本手抄书塞到了吴又可手中,拍着桌子说道:“张大本你去还是吴又可你去?你们都去好了,到了宫里看看有没有递奏疏的机会!”
“你们不是嫌某万事求稳,四平八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性子怯懦,用药温和,剂量轻微,被顽童编成了段子,翰林院的文章、太医院的药方不靠谱吗?你们胆子大,就直接当着皇帝的面送上奏疏!”
王承恩猛地一愣,将两本书拿了过来,扫了两眼,又将奏疏直接塞进了袖子里说道:“那两位太医跟咱家走?”
吴又可和张大本那是桀骜不驯,时常有怀才不遇的感慨,可是真的让两人进宫,两人瞬间脸色惨白,这可是高危的事。
吴又可这差事被送到了头上,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吾此去自分不效,必先自尽。家中妻儿都拜托院判了。”
张大本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大红色蟒袍的王承恩,暗自吞了吞喉头说道:“吴院判,这懿安皇后的脉象比较弱,这望闻问切,这切脉切不准,如何是好?有什么避嫌的法子吗?”
若是在民间,切脉切不准,就手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