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诊,当然不愿意搂着听。
张嫣拿过了朱由检卷起的硬质筒,上面还写着三个字“听诊器”,这个万岁爷倒是极为有趣,她回头对着朱由检展颜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这种带着病态中虚弱、迷离和一丝丝依靠的眼神与笑容,让朱由检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应对。
朱由检拿起了桌上的手抄本,十分严肃的说道:“王伴伴,这是手抄本吗?写的字倒是极其的工整,朕非常喜欢,不错。这个毕拱辰的字,很是不错,你留意一下他。”
王承恩摸了摸鼻尖,略微有些尴尬的低声说道:“万岁爷,你拿颠倒了。”
“是吗?”朱由检满是笑意的将手中颠倒的手抄本,不动声色的颠倒过来,毕拱辰的字,的确非常的周正。
朱由检翻动着书籍,不住的点头说道:“王伴伴,让张大本去问田尔耕要几具挂在黑眚旗上的尸首,将这些内容应征一遍,再校对好,挑几个胆子大的画师,将这些画,画的更加详细一些。”
“最终修订后,让朕审阅下,让汉经厂、道经厂、番经厂将这两本书皇刻之后,送到太医院,命令太医院全国的惠民药局的书堂都要加上这本书,作为教材。”
汉经厂、道经厂、番经厂是司礼监下辖的三处专门负责刊印书籍的三处印刷厂,而国子监也有外三厂的印刷厂,国子监、司礼监内三厂的印刷厂,都是皇刻。
与皇刻区分的有大明藩王刻印,叫做翻刻。而以建阳(福建)书坊为首的大明书坊印刷业,叫做坊刻。
王承恩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他在太医院御院房的时候,就知道万岁爷会喜欢这些。
他轻声说道:“万岁爷,臣以为还是暂时印一些,得让各州府县惠民药局的大使们先学会,等到最终修订稿子出来了,也好传授。”
朱由检点头说道:“主意不错,就这么办。还有这个张太医说的三证循证法,你让司礼监和太医院对接一下,张大本的主意很好。司礼监可以议一议,就照办。”
王承恩这才接过了奏疏,翻看了两眼,恶狠狠的盯了张大本一眼!
被大珰盯上的感觉哪里能好?
张大本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猛然一抖。
他作为皇帝的大伴,但是随时时刻谨记自己的本分,自然是没有打开看过这本奏疏,没想到这张大本居然是旧事重提!
王承恩俯首说道:“臣以为司礼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