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和张嫣在宫里斗的厉害的时候,刘太妃为了躲清静,从来不理会这些事,此时新帝登基,客氏出宫而后被下了狱,她哪里有夺权的机会?
宫宦们一水倒向了张皇后,她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周婉言面色有些悲苦的说道:“皇祖母,此时先帝已经龙驭上宾,梓宫已经移送太庙了,只等待德陵修好,就要下葬,可是此时的张皇后还住在乾清宫里,与万岁朝夕相处,我也是怕宫宦、朝臣、坊间乱嚼舌头根,今日才扰了祖母的清净。”
“万岁登基至今,从未到过坤宁宫一步,孩儿心里有怨气,还望太妃怜惜。”
刘太妃拍了拍手中的拐杖,思虑了片刻说道:“既然如此,老身等下午讲经结束,就让皇帝过来一趟,和他分说下此事。”
“谢祖母怜惜。”周婉言欠了欠身子,擦了下眼角的泪,她也是越说这心里越苦。
新朝初定万事繁杂,万岁忙碌本是应该,可是再忙碌,连册封她为皇后,朱由检都未露面,对她而言,这心里的苦,也只能找刘太妃说道。
“王永寿,你去乾清宫再跑一趟。”刘太妃支开了等在一旁的宦官,转过头笑着宽慰着周婉言。
“皇后颜如玉,不事涂泽,也是倾国倾城之貌,何必如此哀怨?也不必嫉羡那张皇后,那毕竟是前朝皇后,再怎样,等到朝局稳定了,也是要住在这慈宁宫的。”
“皇帝是天下之主,此时国朝动荡,西虏辽东女直,陕西民乱不止,哪怕是居于深宫,老身也听闻了朝中一二之事。张皇后久居乾清宫不出,那是皇帝要用她,维持朝政稳定,给朝里的明公们安心。你也不要多想。”
毕竟朱由检这个皇位乃是当初明公们抬上去的,而此时皇帝做的事,显然不打算听之任之,任由朝臣们左右。自然还是要安抚朝臣才是,否则这圣旨出不了国子监,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婉言闻言哭的更是悲从中来,她左右看了看无人,才低声说道:“论颜色,孩儿不如那张皇后貌美体态婀娜;论才情,孩儿不如张皇后饱读诗书经义。”
“论出身,张皇后父亲乃是贡学出身,而我父亲乃是江湖郎中,以算命为生;论胸怀,孩儿不如张皇后那般心胸宽阔,这还没怎么着,听到了宫宦们几句传闻,就顾影自怜。”
“论功绩,张皇后乃是从龙之功,而孩儿当日只能躲在信王府里惶惶;论世情,孩儿也远不如张皇后圆滑和容忍,哪怕是陈德润在宫里散那些个欺上之话,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