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张太师的时候,朝臣也是这个模样,张太师也未曾弃之不用。皇叔如此这般厌恶他们,不利于国朝。”张嫣语重心长的劝说着。
她见过天启皇帝这种抵触、厌恶的情绪越来越严重的后果。
“而且皇叔,若是万事撇开朝臣们做,我以为,明公们反倒是没了什么约束,最后肆意生长,变得更加混沌不堪。他们做错了,皇叔就应该训斥;他们做的过分了,就应该以雷霆手段震慑;他们违背了国法国规,就应该明正典刑,唯有此才能天下归心。万事甩开他们做,到时候这显得有些凌乱的朝政,更加零散了。”
朱由检手里握着奏疏,盯着张嫣看了很久很久,都把张嫣逼视到了低下了头之后,他才冷冷的说道:“皇嫂要朕怎么做?对他们点头哈腰,卑躬屈膝才可以吗?成为他们想的那样,变成大明朝最胖的那一头猪吗?”
张嫣眉头一颦,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朱由检,愤然的说道:“我在皇叔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吗?”
朱由检一看张嫣这个模样,就知道要遭,他一脸无奈的说道:“皇嫂,朕没说你呀,朕就是生气这朝局。今天皇极殿前,朕不就是在做你说的这样吗?以雷霆手段震慑吗?作恶的朝臣,进了北镇抚司的朝臣们,不就是朕在明正典刑吗?”
“诶,诶,诶,你别哭呀。”朱由检看着张嫣这委屈的样子又是要哭,就赶忙说道,这女人咋就这么麻烦,动不动就哭呢?
张嫣别过头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挤了挤眼睛,平复了下心情,也没看朱由检才说道:“梳理朝政,任用贤良,都是些麻烦的事,抽丝剥茧,如同一团乱麻之中找出线头来,这开始的时候,还新鲜,不用几个月就会变得厌烦,再过几个月就会觉得这些事无趣,推到司礼监去,我就是在提醒皇叔,防微杜渐。没有要做明公们传声筒的意思。”
“我知道,在皇叔心里,我呢,一个妇道人家,和魏珰在宫里斗来斗去,最后还要谋立皇叔为太子,这事,最后还做成了。皇叔心里有疑,认定了我要么和阉党有染,要么就是和东林党有勾结。可是,这些事都是借势而为做的罢了。”
“皇祖母的确厌恶客氏,何尝不厌恶我呢?她稍微说几句,皇叔心里的疑惑,就被勾了起来。我也解释不了太多。”
朱由检看着张嫣梨花带雨的模样,琢磨了老半天,才知道这张嫣的委屈从何而来。
感情这张嫣压根就不是跟他朱由检生气,而是跟刘太妃生气,显然是刘太妃交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