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密旨,让他暂缓回京,主持通惠河岸堤的诛邪事宜。
田尔耕混迹官场数年,这样的圣旨让他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在了书桌之上,他双拳紧握,紧张的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四九城,心中五味陈杂。
他品到了危险的讯息,这份暂缓回京的圣旨让他思绪万千,而这千丝万缕的信息,都指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他田尔耕命不久矣。
诛邪之事,他是皇帝的刀子,一刀扎在了最要命的黑眚的身上,不仅如此,常备的六闸口诛邪队,千人驻扎诛邪事宜,也是他一力在操办,办这件事的后果,必然要被御史和给事中弹劾,而万岁这份圣旨,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去品读,依旧不知道自己活路到底在何方。
“田都督,锦衣卫缇骑一千二百人集结完毕,等待晨训。”郭尚礼在诛杀山魈这件事上立了功,他这个百户算是彻底站稳了,经过申请,他来到了平津闸参加诛邪集训。
过了时辰,田尔耕依旧待在主帐内不出,他就悄悄摸了过来,通传之后,进了主帐。
田尔耕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扶着硬木桌子,挥了挥手,让左右退下,拿出了万岁刚发下的圣旨,缓缓打开说道:“今晨收到了密旨,某不堪其深意,郭百户帮某品一品深意。”
郭尚礼猛然退了两步,密旨这东西是什么?除了天知地知,只有皇帝和收到诏书的人知道,其余人都不可以知道,才叫密旨。
这田尔耕莫非要杀自己?!
田尔耕哭笑不得看着郭尚礼的样子,一脸嫌弃的说道:“怂样!”
田尔耕是关陇人,这个怂在他们那读作sui,意思和尿兜子等同。
郭尚礼是陇右人,当然知道这句话是在骂人,这田尔耕客客气气的他郭尚礼当然害怕,但是突然骂人,他却是不怕了。
田尔耕用力一巴掌呼在了郭尚礼的后脑勺上,拉他过来说道:“这密旨上有你的名字,你怕个球,我是锦衣卫左都督,这密诏事关重大,我能分不清楚轻重吗?年轻人,你也太小瞧我田某人了。”
郭尚礼看了半天密旨,疑惑的看着田尔耕又疑惑的看了半天密旨,脸上的疑惑越来越重。
“你瞅啥?”田尔耕疑惑的问道。
郭尚礼仔细看了田尔耕额头豆大的汗珠,不解的说道:“这密旨没什么问题,不就是让我们暂缓回京吗?”
“圣旨上写的明明白白,督办黑眚作妖之事,除恶务尽。这眼下疏通通惠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