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还能回护他几年?若以后,他还是这个脾气,迟早要吃大亏。”
大明朝的行贿风格,确切的说,大明的官场风气,应该是从冰敬、碳敬入门,但是毛文龙连这个门都没入,向皇帝投献这种高级技能怎么可能无中生有?
朱由检刚刚落座,周婉言从坤宁宫方向,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快到了文华殿时候,才止步,喘匀了气,才慢慢的走到了皇后的位置。
“跑这么急作甚?你不来,没人敢开腔,看把你喘的。喝口水,润润嗓子。”朱由检笑着将自己的茶递了过去,继续说道:“你的轿撵呢,怎么跑着过来了?”
“谢万岁。”周婉言刚要落座,看到茶杯,就准备站起身来行礼,朱由检却示意她稍安勿躁。
“万岁倡廉,臣妾就把轿撵还回内监司了。”周婉言用力的喘着气,一只手还不停的给自己扇着风,虽说已经秋天,可是大日天跑了一路,还是流了不少的汗。
朱由检看着这孩子样,掏出了袖子中的方巾,探着身子,给周婉言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着说道:“还是取回来吧,急事的时候也方便用。”
周婉言似乎是被这个擦汗的动作给惊到了,如遭雷殛一样的愣在原地,好半天才缓过神来,腮红已经悄然爬到了脸上,气喘吁吁的说道:“谢万岁。”
若是在乾清宫或者坤宁宫,周婉言当然不会如此娇羞,怎么说也是早早就嫁人了,怎会如此?略显做作。
可是这里是文华殿,在皇帝和皇后的身后坐着常朝廷议的朝臣们,哪怕是珠帘挡着,但是朝臣们能看不到这个动作?
朱由检将擦过汗的方巾放进了自己的袖子里,低声说道:“国事艰难,朕平日里也极为繁忙,今天好不容易偷了个闲工夫,朝臣们说要听戏,朕做主换了说书,婉儿在宫里也没什么消遣,昨日出宫还半道跑回来了,这一看就是生了一肚子气?这黑眼圈,昨夜又哭了半宿?”
“万岁明鉴。”周婉言低着头怯生生的说道,她可不是哭了半宿,是哭了一整宿。
一半是委屈,一半是害怕,刘太妃问她,皇帝怎么想,她却一点都不知晓,所以才会那么害怕。
朱由检被这怯生生的表情逗乐了,做错事的时候,没看到周婉言这副模样,这个年纪,正是把所有情绪都写到脸上的时候,他笑着说道:“你呀,心思简单些,长兄如父,皇嫂住在乾清宫,能出什么事?完全是皇兄还未入土为安。”
“而此时澹峪岭的陵寝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