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六十万两银子,否则这官盐就无以为继,宣布破产了吗?”
“是六十三万两银子。皇叔。”张嫣纠正了一下朱由检的说辞,倒是对破产这个词连连摇头,这个词倒也算贴切。
毕自严恭敬的说道:“是。”
朱由检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我记得不管是北宋还是南宋,两浙官盐岁收都在三千万贯左右,这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吗?轮到咱大明,这还欠着地方吗?”
“官盐盐引取不到盐,也卖不得钱,私盐猖獗屡禁不止,盐场在两浙、福建遍地都是,禁不了也理不清。但是官盐的督办和盐场都得花销,都是钱,累年亏空不止。”毕自严稍微解释了一下,两浙官盐盐政的崩塌,其中内情错综复杂,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说清楚。
比如,官盐的盐场这三十多年,突然被“闲置”了大半,这突然“闲置”的盐场,就是稀里糊涂,而官盐盐引取不到盐的原因,也多数源于此,盐场都被“闲置”了,还怎么可能有盐?
但是毕自严亲自去徐光启家中做客,打听了两浙盐场之事,徐光启直言,几乎所有盐场都是四个字,热火朝天。
再比如,官盐盐场晒的盐,其精细程度堪比土石,每每食用,都要敲碎了去用的大块盐,而私盐盐场的盐,晶莹通透,就工艺上而言,私盐盐场超过了官盐盐场。因为私盐盐场的老师傅,都是在官盐盐场干了几十年的老师傅。
原因太多,毕自严要是敞开了说,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即使说的完,现在也没有解决的法子,凭白给万岁添堵,也是于国朝不利,这些事都是户部吏治一点点腐败的结果。
毕自严今天进殿叙事,并不是来给万岁添堵,他马上接到了话头说道:“万岁,前宋时的税赋比较混乱,北宋时最高为万万贯,而两宋最高可达一万万六千万贯,可是这里的贯,实际上是贯石匹两束,一贯钱、一石米、一匹布、一两银、一束草,混合在一起。”
“两宋都是收的实物,什么都收,钱、米、布、银、金、草、马政都要收,两宋计省图方便,都记作了贯。”
朱由检当然知道这个,历史税赋制度的螺旋上升。
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可是这万万贯和大明现在岁入两百万白银,实在是差距甚远。”
“其实万岁,要是按照两宋的算法,去岁税粮共两千七百万石、布帛一百一十五万、绢十七万八千六百疋三尺四寸五分、丝三万六千七百零三斤七两五钱、绵、棉花、草、户口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