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八方赶到京城置业办坊的东家,做买卖长达一年之久,突然带着货离开了通州之后,变得杳无音讯。
这些铺坊陷入了危机半年左右,就会有人游说坊里的老师傅们换个东家,而且一定有状师撺掇老师傅到顺天府喊冤要工钱。
和解之后,又会有状师撺掇着东家告已经离开坊的老师傅,弄的相当难看,不管是发生冲突还是陷入官司,这铺坊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被人低价买走。
这些铺坊是被一群叫做经纪的人买走,但是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东家,而是代为持有,背后另有其人。
朱由检愣愣的把案卷看完,四处看了一圈,这里是大明没错,他脚下是紫禁城乾清宫的西暖阁,而并非后世。
这是典型的恶意收购,手段极为纯熟,显然是惯犯中的惯犯,而整个过程中,除了开始的骗子行骗,其余都是在大明律法之下,合理合法的进行恶意并购。
“这些骗子?”朱由检将案卷放下,抱着几分希望问道。
孙传庭叹气的说道:“不知所踪。”
果然。
朱由检摇头,他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大明朝这群人办事,就讲究这个。
皇帝知道是他们在作恶,他们也知道他们在作恶,他们知道皇帝知道他们在作恶,皇帝也知道他们知道皇帝知道他们在作恶,但是他们依然在作恶。
而且还不留下任何尾巴,把事做的干干净净,让人抓不到任何的把柄。
这就是大明末年,所有人都合理合法,合乎规矩,所有的事都有人划上完美的句号,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孙传庭有些气急的说道:“跑不了和尚跑不了庙!臣也调查了,状师和经纪都有交待,指向了无为老母。前几日封城,锦衣卫和金吾卫查了不少讲经师傅,这几日连夜提审了几个,这些人都显然是知情的人,总归这件事和无为老母脱不开关系。”
朱由检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田尔耕,田尔耕点头说道:“这几日孙府丞的确到北镇抚司提了几个讲经师傅,臣也是好奇,听了几次,的确是和无为老母有关。”
“田都督前些时候不是和无为老母约了吃饭吗?这饭还没吃到嘴里吗?”朱由检疑惑的问道。
田尔耕挠了挠头说道:“臣前些日子一直在办白浮泉爆炸、构陷案、户部灭门案、积水潭用间案,一忙起来,那天,就把这茬给忘了。”
一阵秋风吹来,西暖阁的阁楼里多了几分清冷,朱由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