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朝廷对佥商买办的高强度依赖,甚至一度出现了朝廷向商贾借贷取粮的闹剧。
万历、天启年间的财政窘迫、军力不振、对粮草高度依赖的情景,更是让买办们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一个国家的咽喉被商贾钳制住喉咙的可怕局面。
囤货居奇,朝廷急需的粮食、豆料、马匹、铁料、火药料、煤料的价格疯狂涨价,甚至出现了打仗期间,兵仗局和王恭厂无煤可用,无铁进京的局面,前线军卒无火器、甲胄、弓弩可用的尴尬情景。
政治庇护,买办们逍遥法外不说,甚至有了捐钱可以脱罪的刑名败坏,法不束民在万历和天启初年,肆意生长,买办不治罪,成为了一种新型权财交换的方式。更多人的投入到了这场角逐之中。
民如草芥,百姓们想要利用各种勋戚、明公、商贾的“家人”体系,来逃避兵役。而后群小、流民、流匪的规模越来越大,而勋戚、明公、商贾也不都是道德圣人,百姓如同牲畜一样被摆上了市场,被囤积贩卖,公然买卖人丁蔚然成风。
这一切都在天启末年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其中决定性的人物是当时任都察院右都御史的毕自严与当时的户科给事中霍维华。
两人对买办制度进行了改革,对买办进行实名制登记,姓名、住址、籍贯、房产、家财登记造册,防止商户稍俱资财就被迫重复佥点,保护中小型铺、商户的利益的同时,又对各种旧商,展开督查。
旧商稍有所填不真,被走访得知,那锦衣卫第二天就踹门了,女眷充入教坊,男丁一律充军。
大明对明公和士人是极为客气的,但是对于依旧位于贱籍的商户们,那可是一点都不客气。
毕自严的手段是行之有效的,但是毕自严和魏忠贤在维修三大殿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工程上,产生了一些分歧。
南太仆寺牧马草场,是户部堆积草料、提供军马和役马的供应的重要场所,魏忠贤为了弄钱,就准备把南太仆寺牧马草场悉数卖掉,毕自严当然不同意。
卖掉牧马草场,还得佥点草料购买马料,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北面建奴和西虏虎视眈眈,陕西山西民乱、广东广西大盗横行无忌,卖掉马草场,可是这马草的需求可以一点都砍不掉。
但是天启五年,是魏忠贤搞三大殿的最关键的时间点,也是叶向高致仕后,魏忠贤最是凶悍的时候,那时候的毕自严的不满,如同波涛汹涌大海上的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