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难以奏效。”
“那应当如何是好?”田尔耕一愣,他当然清楚这些道理,毕竟这些年办了这么多的案子。这样的人野草一样,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是除了抓人、审讯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朱由检笑着说道:“分化一批,拉拢一批,打击一批。至于分化什么人,拉拢什么人,打击什么人。这件事当初毕自严就亲自督办过,他就办得很不错。你和他交流下,不过他最近要忙一件大事,估计顾不上你这个抓买办的小事,不过互通有无,才是关键。别好面子,上门取取经,整日里喊打喊杀,也不是个事。”
“臣领旨。”田尔耕俯首称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当初毕尚书称病回乡,还是袁可立袁太保出手,写信给毕自严,毕自严才回到北直隶,做了户部左侍郎。”
既然有懂行的人,田尔耕不会碍于自己的面子羞于启齿。
眼下的他,最重要的就是完成万岁交待的事,直到现在他都清楚的知道,最为魏珰五虎之一,他的命还在皇帝的手里捏着。
“哦?毕尚书还有这样的趣事吗?朕且不知。”朱由检面不改色的说道。
而后随着施凤来的正式入阁,毕自严接手户部尚书。
这段时间,毕自严十分能干,连续月余,目不交睫,衣不解带,朱由检对毕自严也很信任,户部的表现也让朱由检极为满意。
毕自严离开京师这两年,本来已经有了转好迹象的买办问题,再次被去掉了头上的枷锁,变本加厉,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闹剧。
孙传庭那些案子,在毕自严对佥商买办制度的优化期间,只有一起,而在毕自严去了南直隶之后,就出现了十六起。
稽查,是一个对政策连续性要求极高的工具。一旦主事官被调走,刚刚开始走路的稽查,很容易就会变成名存实亡。”
“张国公暂留一下,你们俩回吧。”朱由检挥了挥手,让孙传庭和田尔耕退下,只留下了张维贤。
秋雨落在乾清宫门前的大缸之内,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还激起了一个个的水泡,倒也不算喧嚣,别有意境。
朱由检站在西暖阁的凭栏处,愣愣的出神,而张嫣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出神的朱由检,同样有些出神。新的大明天子,说不出的可靠。
至少大明朝的国政比她预期的要早了半年走上正规,张嫣原来还以为要等到天启皇帝下葬的那一天,才会看到国事进入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