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大明新任首辅韩爌,还在等着京师喧嚣尘埃落定,没有进京的情况下,大明皇帝利用手中不多的牌,就已经完成了朝政的梳理。
“皇嫂看什么呢?”朱由检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道。
张嫣面不改色,轻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琢磨着冬日快到了,尚衣监那边织造了不少的棉衣,婉儿带着后宫的两个贵人和宫女们,做了不少。而且婉儿的针线活好的出奇,等皇叔没什么事了,可以试试婉儿给皇叔做的新衣。”
“那就稍后再说。”朱由检点头,转而看向了张维贤,郑重的问道:“王伴伴不日出发去皮岛,袁崇焕也要奔赴辽西走廊赴任,敢问张国公可有可靠子弟,可否随王伴伴同行前往皮岛?”
袁崇焕至今还在京师,朱由检并没有放他前往了辽西走廊赴任的意思,其实就是在等王承恩从皮岛回来之后的禀报。
张维贤稍加思量,俯首说道:“我那孙儿张世泽,之前请万岁立为世孙的那个,聪慧眼准,最主要的是话少,混到王伴伴的大汉将军里,决计不会被皮岛的人认出来。”
朱由检明白张维贤是在给世孙张世泽铺路,他那个儿子张之极,实在是狗肉不上桌,上不得台面,也就读书赋诗还行。
“那就张世泽吧。”朱由检点头,王承恩毕竟是个内宦,文秘工作可以,军事上,大概和朱由检一个水平,到底那也看不出什么来。
“张国公留下吃个午饭再走吧,小膳房那边,我去知会一声。”张嫣含笑着说着,招招手让王承恩过来,嘱咐着张维贤爱吃的东西。
张维贤倒是没有拒绝,俯首说道:“臣惶恐。”
没过一会儿,周婉儿撑着桃粉色的油纸伞,一抹亮色,跨过层层的长廊,来到了西暖阁之上,这自然是张嫣吩咐王承恩喊来的。
张维贤没少在信王府吃饭,他们相处也算自在。正事说完了,自然要叙家常,有个机灵好动直来直去的小丫头,这西暖阁才不会那么冷。
张嫣没有理会西暖阁的喧闹,而是坐在凭栏处,一只手放在木栏上,将半张脸埋在了臂弯处,痴痴的看着秋雨,丝毫不顾及雨水打湿了她的发梢和衣襟。
“想什么呢?”朱由检第二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张嫣闷声闷气的回答着:“皇叔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朕在想当初的袁军门、徐老师父、毕尚书、孙帝师,他们这些虽然名为东林,但是却不想参与党争的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