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刻《五人墓义助疏》立在驿站官道。至此,义风千古五人墓,黄衣使者不出京。”
黄衣使者白衫儿,手把文书口称敕。
黄衣使者说的就是出宫的皇帝的使者,自从五人墓之事后,天启七年三月二十五日,五人墓案结案之后,黄衣使者再也没有了出京抓人的案例,也失去了对地方任何官员抓捕的权力。
一直到甲申国难,都是如此。
“至此,天下人人皆立生人祠,到底是天下人畏惧魏珰,还是魏珰虚张声势呢?”张嫣摇头说道:“看起来是魏珰赢了,一时间风头无二,其实魏珰还是输了。”
“至于皇叔问的,袁军门、孙帝师、毕尚书和徐老师父,到底是谁的人,其实都是胆怯的人报团取暖罢了,面对魏珰的咄咄逼人,他们选择逃出了京师,躲在魏珰的羽翼之外。”
“他们其实有能力匡扶社稷,或者为了爱惜羽毛,或者为了暂避锋芒躲了起来,说的好听些,是为了静待明君出世。说难听些,还是逃了罢了。至于他们过去是谁的人不重要,但是他们现在是皇叔的人,不是吗?”
朱由检看着落雨,久久不语。
张嫣有些落寞的说道:“如今不就是皇叔的人吗?田都督那句无心之言,真的无心吗?袁太保曾经写信给毕自严的事,可是机密中的机密,万岁不也是曾经以为田都督是我的人吗?”
朱由检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但是他已经分析明白了张嫣在其中的作用。
袁可立、毕自严、孙承宗、徐光启他们是一个群体的代表性人物,那就沉默的大多数,在面对不可力抗的困难面前,选择逃避的人。
张嫣在其中的作用,更多的是借力打力罢了。
袁可立为代表的朝臣可以逃出京城去,那张嫣作为大明皇后,怎么逃出京城?
朱由检放下了心中那些许的芥蒂,笑着说道:“其实朕最担心,构陷田尔耕的案子是皇嫂命人做下的。现在看来,倒也不是。”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要是有这等本事,还能让魏珰活到皇叔登基?”张嫣活动了下身子,听到皇帝的话,摇头笑着说道。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她没想到田尔耕会突然刺了她一刀,哪怕是她很敏锐的察觉了万岁的疑心,甚至留下了张维贤在宫里用晚膳,叫来了周婉言救场,也没有阻挡皇帝心中的芥蒂。
当然,她之前也曾在田尔耕在犯错的边缘时候,说了几句让田尔耕几乎下地狱的话。